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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们本来就要结婚了,夫妻之间又有什么可避讳的。
小孩子嘛,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想清楚才行。
谢蓝伊抿唇,垂眸又去看报告了。
飞机降落时,正好赶上晚饭。
为了这顿晚宴,章凝枝忙活了一整天,厨房都亲自过去了好几趟,一会叮嘱所有菜都要少盐少油,一会叮嘱汤羹一定要煨烂了好入味。
每一道菜,都是按谢屿司吩咐照办的,都是何疏月爱吃的,再加上谢家几个孩子的口味,满满当当一大桌子。
离谢园越来越近,何疏月也越来越紧张。
他们这辆车只有她和谢屿司俩人。
她并膝而坐,手捏成拳,手心里全是汗。
一路上,谢屿司都在不断安慰她,不必紧张,可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的,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只是被谢屿司安慰得多了,她怕给对方添麻烦,这会更不敢让对方看出她就快连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她刻意偏过头,不敢去看谢屿司,只不断望向车窗外。
虽然对京北的路线不熟,可天安门城楼她还是清楚的。
她来过这里,她知道,就要到了。
忽然,一双有力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
她迅速回头,被男人幽邃的目光笼罩住:“本来不应该冒犯的,但我实在担心你,要是让你觉得不适,是我唐突了。”
没有,她一点也没觉得唐突。
她只觉得心里安慰了许多许多。
在京北这个陌生的城市,幸亏身边站着的人是谢屿司。
但这些话,她完全没办法说出口。
她摇头,声音变得软糯起来:“没有,谢谢你。”
这一个摇头的举动,就像被宣布刑满释放一样。
谢屿司忽然觉得心中泛起一股难以克制的欲望。
但他还是害怕吓到对方,深呼吸之后,他把何疏月的手拉起,越过中控,放在自己腿上:“有我在,朝朝。”
他忽然很想抽一支烟,这段时间,那烟盒里的烟总能在一天结束之时,维持富裕。
可不知怎么的,似乎只要碰到跟何疏月有关的事,他总是频频难以自控。
但无论如何,这是车上,何疏月还在身边,他不能只顾自己,让对方去吸他的二手烟。
他另一只空着的手紧贴着腰垂在身材,在何疏月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成了拳,就连冷白的手臂下,血管都微微凸起。
甚至,他连眼眸都不敢再往何疏月那边多看一眼。
被谢屿司握着的手渐渐暖了起来。
可掌心的潮热也多了起来。
何疏月不解,若说她是因为紧张,那谢屿司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车上的冷气很充足啊。
难道在飞机上,他就在欺骗自己,他一直都在忍耐,其实他已经很难受了?
她疑惑地伸手,在谢屿司额头上轻轻一贴,复又放在自己额头上。
没发烧,心里稍安。
再侧目时,却发现谢屿司已经闭上了眼。
她不敢再去打扰,乖乖坐好,但想把手从谢屿司手里抽离,连用了两次力也未能成功。
她不敢打扰对方休息,无奈作罢。
见何疏月偏头望向另一侧,谢屿司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最难克制的那一刹,实在没想到小姑娘居然伸手探了过来。
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他害怕自己丑恶的情绪泄露出来,无奈之下,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少年那样,下意识闭上了眼。
幸好何疏月没发现什么。
他叠放双腿,掩盖罪过,默默念起了静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