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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没有制止,他爱准备就让他准备去,倒省得出去吃饭了。
季掌柜的转身走了,听夏染说不是东家派来的,连姓什么都懒得打听了。
他一出去,夏染立即问苏南衣和云景,“你们两个刚才发现什么了?”
云景小声说道:“这个掌柜的,一定去过那个夏府,我们之前去的时候,娘子在府门口留下了暗号。是一枚香药丸子,这家伙去过,所以袍角上沾了香气,一闻就闻出来了”。
苏南衣也跟着说道:“不错,这个是我秘制的追踪药丸,绝对不会有错,这家伙一定是去哪里禀报过了,现在看来,那个夏府的确和你有关。”
夏染手指轻轻抚着茶杯,“真是意外之喜,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自家人。想必这茶叶里的东西也是用来针对我的,能让人失去功力,武功尽失,别看那么一点儿,且极为厉害,这手段可真够毒的。”
云景咬牙切齿,“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对你下此毒手!要是一不小心喝进去还真的要坏事儿!”
夏染抬头看着窗外,“要说这么恨我,而且要用这种法子的人,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了,应该就是我那个离家多年的堂弟,夏昇。”
一听到这个名字苏南衣就愣了一下,“夏昇?他不是已经失踪多年了吗?你们不是已经都认定他已经死了吗?而且还在祖坟里立了他的衣冠冢和墓碑。”
夏染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是啊,但是世事难料,他这么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确定他真的死了呢?除了他之外,我还真想不出谁会用这种法子来招待我。”
云景疑惑不解,“可是,他也不一定就清楚,来的人就是你呀!”
“他不清楚来的人是我,但这店是我的,既然是来了人,那自然就要招呼一番,至于是不是我本人,有那么重要吗?出口气总是可以的。”
云景一头雾水,“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来害你呢?你之前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吗?”
夏染苦笑了一下,“就算是吧,那一次我们俩一起出门,爷爷的意思是让他去锻炼一下,可是半路上却被人暗害,对方要害的人其实是我,却错认了对手,把他当成了我,结果他被下了毒,武功尽失,从此以后不能再习武,他本来的确很喜欢练武,也有心去军中效力,但是这件事情却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改变了他的命运。”
“可是,这也不能怪你吧,是那些人害得,他恨的应该是凶手啊。”
云景是在绕不开的这个弯子。
苏南衣浅浅笑了笑,“是啊,有时候人心就是这么复杂,也是这么执拗,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可以看事情这么简单通透,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和矛盾了。”
夏染摇了摇头,“其实上怎么能说不怪我呢?到底是我连累了他。后来也寻了很多法子,但是始终不见成效,他心灰意冷,留书一封出走,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后来有消息陆续传来,说他在外面已经死了,我的叔叔也因此丧失了心气儿,生意也日渐做得不好,爷爷对此十分不满,他们那一支脉渐渐的也不再被重视。
可以说,他们那一脉整个都把我当成了罪魁祸首,欲杀死我而后快。”
豪门争斗向来惨烈,比起那些官宦之家,甚至是皇族之间的争斗,一点儿也不逊色。
大宅门里也是白骨累累,血色漫天,只是埋得更深,不被人知道罢了。
苏南衣和云景的心情都很沉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怎么去安慰夏染。
夏染沉默了半晌,“对不住,本来想让你们过来住的舒服一点,没有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事儿。”
云景瞪了瞪眼睛,“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你的朋友,当然应该帮助你解决眼前的事儿。那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夏染思索了一下,重新振奋了精神,唉声叹气,一蹶不振,也不是他的风格。
“我得先从这位季掌柜身上下手,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他说的刘掌柜我倒是有印象,可是就算是刘掌柜病了,要换掌柜的,也不是他自己能够做主的。更轮不到他一个采买来干,再不济还有二掌柜,还有账房,怎么就轮到他上位了呢?”
云景撇了撇嘴,“这还用说吗?从他刚才狗腿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一定是和那个夏府串通好的,那个夏府支持他呗。”
夏染竖了竖大拇指,“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控制住季掌柜,就是摸到了去那个夏府的钥匙,我怎么能不关心他一下呢?”
“你想怎么做?”
夏染摸着下巴,轻轻笑了起来,“既然你们打算今天晚上去夏府,那咱们也就给季掌柜来点儿好玩的,让他在前面带路吧。”
苏南衣见他这鬼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又想出什么阴谋诡计,也不细问,“行,那到时候咱们一起行动。”
季掌柜的办事儿挺麻利,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他把酒席也准备好了,招呼大家团团围坐一起吃饭,这家伙还说了几句开场白。
苏南衣默不作声,目光在那些酒菜上一掠,好在这家伙没敢在饭菜上动手,也算他识点儿相。
陆思格看到苏南衣的神色,觉得有异,给她递了个眼神询问。
苏南衣悄悄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儿。
自从云景来了之后,和苏南衣寸步不离,陆思格也就自觉的和苏南衣拉开了距离。
陆思源目光无意中一扫,眼角的余光看到夏染趁着季掌柜的没有注意,手指尖在他的酒杯边缘轻轻弹了一下。
陆思源眸子一缩,不知道夏染只是唱的哪一出,但是他没动声色。
季掌柜的也浑然不觉,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连喝了两杯,然后说了几句客气话,向众人告了退。
陆思源低声问道:“你干什么?”
夏染挑了挑眉,“你看到了?”
陆思源微微点头,夏染低笑一声,“不干什么,就是给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一点教训。”
陆思源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内情,也不好多嘴,毕竟有这么多人在场。
大家吃的都挺开心,思格兰还给卡克斯加了好几次菜,给他介绍哪些是什么,两个人倒是相处的非常融洽。
陆思源眸光深深,目光掠过他们俩,思格兰察觉到,偏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思源哥哥,怎么了?你怎么不吃呀?”
陆思源没说话,思格兰也给他夹了一筷子,“快吃吧。”
吃完了酒席,大家各自回房。
苏南衣和云景正打算去找夏染,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们俩顿时起了警惕,低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陆思源的声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