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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牵牛的大哥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当他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李万原后,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口说了句:“你不是那晚上……”但随即又迅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想要掩盖什么。接着,他强装出一副笑容,问道:“哦,有啥事啊?”
李万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大哥的异样反应,不禁心生疑惑:“大哥,您是不是认识我呀?怎么感觉您刚才看到我的时候有些奇怪呢?”
这大哥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摇头摆手道:“认识?啊,不不不,不认识!”然而,他说话时明显有些结巴,眼神也不自觉地躲闪着李万原的目光。
李万原越发觉得事有蹊跷,紧紧盯着对方追问道:“您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我瞧您这样子,可不像是不认识我的样子啊!而且,我方才分明听见您提到‘那晚上’,那晚上您究竟看见了什么?还请大哥如实相告。”
这牵牛的大哥一激动,立马捂住了李万原的嘴巴:“你听错了,听错了,我没提那晚上。”
李万原站在原地,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愈发确信其中必定隐藏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从对方见到自己时那异样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态,足以证明李安烁所言非虚。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肯定知道那晚上的事儿。
想到此处,李万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面带微笑地朝着那个男人走去,拱手作揖道:“这位大哥,不知如何称呼您呐?”
只见那大哥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李万原会突然发问,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轻咳一声后回答道:“我叫姚光宇。”
听到这个名字,李万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上前一步,热情地拉住姚光宇的手,笑着说道:“原来是光宇大哥呀!我一见您就觉得格外亲切,仿佛我们前世相识一般。要不这样,今日由小弟做东,请大哥一同去喝上几杯美酒,好好畅谈一番,如何?”
面对李万原如此盛情的邀请,姚光宇起初还有些犹豫,然而终究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得点头应承下来。于是乎,两人并肩走进了附近一家小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酒菜纷纷上桌。李万原端起酒杯,向姚光宇敬酒道:“光宇大哥,小弟先干为敬!”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姚光宇见状也不甘示弱,同样举杯回敬。就这样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好几轮。随着酒意渐浓,姚光宇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而此时的他,话匣子也如同被打开了一般,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忽然,姚光宇用手指着李万原哈哈大笑道:“我说老弟啊,看你这般模样,应该尚未娶妻成家吧?”
李万原听后不禁一怔,随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应道:“哈哈,还是大哥慧眼如炬啊!这点儿小事都能被您瞧出来。来来来,兄弟我再敬您一杯!”
说着再次举起酒杯,与姚光宇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这姚光宇又仰头喝了一杯:“那还用猜嘛!你这小子准是喝酒喝多了,往那许寡妇家里跑。”说完指着李万原哈哈大笑。
李万原满脸疑惑地皱起眉头,声音里透着不解:“许寡妇?啥许寡妇啊?我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人呐!”
一旁的姚光宇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凑近李万原说道:“兄弟,咱都是大老爷们儿,我懂你的心思。这会儿又没别人,有啥好藏着掖着的呀?而且这许寡妇确实长得也不赖嘛!”
姚光宇的这番话成功勾起了李万原的好奇心,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忙不迭追问道:“快给我讲讲呗!”
见李万原来了兴致,姚光宇更是得意洋洋地打开了话匣子:“嘿嘿,咱们村里这个许寡妇啊,名叫许月娥。她长得小家碧玉,身材婀娜,特别是那小蛮腰,啧啧啧!只可惜啊……”说到这儿,姚光宇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李万原的胃口。
李万原急得直跺脚,催促道:“哎呀,别卖关子啦!快接着往下说!”
姚光宇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这许月娥啊,是被卖给了咱村那个病恹恹的姚双前做媳妇。本来姚家就是盼着能给自家儿子娶个老婆传宗接代,哪晓得这姚双前身子骨实在太弱,患有严重的肺痨。结果刚把新娘子迎进门拜完堂,这家伙一口气没喘上来,两腿一蹬直接归西喽!可怜这许月娥,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不过嘛,像她那样水灵灵的大姑娘,要让她一辈子守寡,恐怕也不太容易哟!”
姚光宇端起酒杯,仰头又是一大口酒灌进嘴里,咂巴着嘴说道:“嘿!你这家伙,是不是心里头也开始打起小算盘啦?告诉你哦,可不单单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哟,咱们村里那几个老光棍儿呀,可都有这心思呢!”
李万原听到这话,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叫许月娥的女子,虽说顶着个寡妇的名头,但实际上却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呢。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顺手拿起酒壶,给姚光宇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然后疑惑地问道:“唉?我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呢?难不成我真去过那个许寡妇家里?”
姚光宇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指着李万原调侃道:“哈哈,我就说你肯定是喝高了呗!当时啊,你简直是醉得不省人事喽!要不是醉成那样,恐怕早就冲进屋里把人家姑娘给拿下了,哪还用得着那样,傻乎乎地躺在人家院子里头等着被人发现呐!”
李万原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反问:“啥?我居然躺在人家院子里?”
姚光宇笑得更欢了,一边笑一边继续说:“可不是么!那天一大早,许寡妇刚起床,一眼就瞅见你直挺挺地躺在她家院子当中呢,当场就吓得失声尖叫起来。这一嗓子,把左邻右舍全都引过来了。大家围过来一看,好嘛,只见你这小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呢!后来还是我赶紧站出来帮你说话,跟大伙儿解释说你可能是喝太多酒,迷迷糊糊走错路才躺到这儿来的。要不然呐,就凭你这样子,还不得被那些愤怒的村民们给揍得找不着北呀!”
李万原见机不可失,赶忙追问:“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