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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江云濯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把盘子往前一推,那意思吃吧。
“行,兄弟挺大方不枉费我来看你”。就看眼前这人把斗篷一摘,露出脸来。江云濯抬头一看面前这人十八九岁。身穿镶金锦袍,手持折扇,脚踩皂靴,腰间别着一个布袋子。往脸上看面似冠玉,鬓若刀割,眉如墨画神容俊朗,单眼皮小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江云濯一看这不是洛春风吗,可把他乐坏了“兄弟,你怎么来了?”
洛春风席地而坐:“兄弟你受苦了。我和瑶瑶本来是回皇城来看望我岳父的,瑶瑶从一胡人客商那得了几张顶好的裘皮,打算送给星竹一件。这不我俩先去驸马府去看星竹,星竹没在,听府里的家人说了你的事。我俩守在驸马府后来星竹回来了,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们俩。我们仨一商量分头行动,瑶瑶去找他父亲看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我来监狱照顾你防止有人对你下毒手,至于星竹她可忙坏了她一边忙着你的事,还得找大夫求圣上都要累疯了”。
江云濯听了很受感动“春风,为了我你们费心了,我对不起你们啊”。
“嗨……你说那话干什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打海市一别不知道你的下落我们都急,这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我能眼睁睁看你含冤而死啊”。
正说着呢,就看见一大群人带着东西稀稀拉拉的往里走,为首一个小孩多说能有十三四岁,这小孩一看见洛春风,他高兴的挥手“姑爷,我们来了”。
“叶福啊快过来,把东西都拿来”。
就看这小孩蹦蹦跶跶的带着人往牢房里搬东西,这狱卒刚把门打开,就看这些人把这桌子凳子还有床一股脑的往牢房里拿。
叶福还拿来了一个大澡盆。洛春风看看江云濯:“兄弟,你坐下我把你肩头上的钢钩取下来,让他们给你洗一洗,上上药,包一包再换身衣服”。
江云濯做梦都没想到,这是坐牢吗这是来享福的吧。
洛春风来取钢钩,看那钢钩死死卡在琵琶骨上,洛春风火了“这哪个王八蛋下这么重的手,等我看见他非刮了他不可”。
洛春风轻取下钢钩。江云濯送了一口气,一催动内力把身上的银针逼出体外。
此刻众人已经把热水倒好了。洛春风让人把江云濯的衣服脱了,让人拿着布幔遮住身体,随后给江云濯浆洗,浆洗打扮完毕又上了药,再换上了一身新衣服,众人退却,牢房内只留下江云濯和洛春风。
江云濯问洛春风:“兄弟,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洛春风手摇折扇“这还不简单,多给牢头点钱不就行了”。
“给钱就行?他能同意吗?”
“你不会给到他同意为止啊!行了行了,快把那吃的拿来我都饿了”。
两人将吃的放上桌子,洛春风又添了酒菜,就这样这哥俩在这牢狱之中吃起饭来。
洛春风给江云濯斟酒,江云濯不喝。
洛春风问:“兄弟你怎么不喝啊,这就顶好的西葡萄美酒,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
江云濯长叹一口气“春风啊,我喝不下啊,我这事儿还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不喝了喝多了容易误事”。
“行,你不喝的话那我也不喝了,等什么时候你这事儿解决了咱们再开怀畅饮”。
江云濯看看洛春风:“春风啊,你什么时候成的亲啊,怎么也没通知我啊?”
洛春风嘿嘿一笑“兄弟,这个事儿啊你还真别怪我啊,这个婚事办的确实仓促了些。当时刚回滨海城当天晚上就梦见七叔给我托梦了,他说三天后良辰吉日把喜事办了吧,这不那些人都没走,而后又去九华城请了我岳父岳母把这婚事办了”。
说到这洛春风脸上挂笑“兄弟等你出狱了我和瑶瑶请你和星竹把这没喝上的喜酒给补上”。
江云濯看着洛春风百感交集“兄弟,咱们俩这是哪世修的福分啊,难为你这么帮我,人家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咱们这兄弟在一起吃牢饭啊”。
洛春风一撇嘴,一脸贱相凑到江云濯眼前“云濯,你不用这么感动,谁家的儿子谁不爱啊”。
“你给我滚,你是不闲的”。
“行了行了,云濯你歇息会儿吧,昨天晚上出了那事儿到现在还没睡觉吧,咱们俩轮着睡吧,那群人连后宫都能渗入,保不齐会来天牢刺杀。至于一日三餐我岳父家的家人会来送,不必担心”。
江云濯听到这也放下心来,躺在凉席床上慢慢躺下。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睡的着啊,江云濯躺在床上叽里咕噜,翻过来覆过去睡不着。没办法在那里闭目养神,慢慢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这是他师父传他的绝技能回忆之前看见但是没注意的事情。
在老粮库遇到的那群人本事并不强,尤其是那个拿刀的面纱都被我给挑了,如果要杀我就让那群高手在老粮库把我给杀了,岂不是更省事,何必这样麻烦找个丫鬟玛瑙来请我进后宫,这样还要避人耳目容易被人发现。再说那群人追到午朝门没影了,看来他们在皇城是有据点的,说不定白天都是些身居高位的大臣呢。
他突然又想起来,皇上说玛瑙是刘贵妃的丫鬟而且一年前投井自杀了,那自己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丫鬟是谁,是玛瑙?虽然当时我没开法眼,不过是人是鬼还是分得清的,那个丫头从言谈举止到生气都很正常,不似什么妖魔鬼怪,玛瑙已经死了,又遇见一个玛瑙,那只能证明后来见到的那个玛瑙是假的。
至于刘贵妃自己了解的可就不多了,当时自己进翠英宫的时候,那个刘贵妃虽然断气,可尸体并未完全冷掉,死的时间应该不太长。后宫那么多妃子怎么单单死的是她,对了皇上说她怀胎有孕,当时没注意,那贵妃的肚子都显怀了,约摸有五六个月了。皇宫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妃子,引我去别的妃子那再说我调戏她岂不更合理,只需让那个玛瑙告诉我公主换住处不就行了,或者把人害死带到翠英宫来呢,这刘贵妃的死或许就在这孩子身上。
还有什么事情拉下了吗,对了那个叫陈伟的人,他是御林军的统帅也是监斩我的监斩官。昨天晚上玛瑙跟他单独说了些什么,当时我有些紧张没有摘耳细听,他直接放我走了问都没问,最起码能证明他和玛瑙很熟,那个玛瑙又是假的,所以是不是证明那个陈伟也不干净呢。况且星竹来求情的时候让太子看着他,一般来说历朝历代,只要有保本求情的人监斩官不能再斩,需要等皇上的圣旨再做决断,可那个家伙的所做所为有些奇怪,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要杀我只能证明他心里有鬼,杀我是要灭口。
他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法场之上林星竹与他说的那些话,最深刻的一句是“你糊涂啊,命都没了要清白有什么用啊”。是啊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这临死前还是要面子的,道行还是不够啊,还得练啊!
想着想着他不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