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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千变道人一愣。
他没想到。
自己的魂魄都已经钻进秦凌霄体内，对方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甚至……露出嘲讽的笑意。
没等他开口说下一句话。
突然。
千变道人察觉到一丝不对，他钻入了秦凌霄的识海，却发现这片识海，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庞大。
“不可能！一个灵丹境，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识海？”
“武者必须修到天阳，才能真正开始淬炼灵识之力，他为何……”
千变道人瞳孔一缩，“不对，这不对劲！就算他是转世大能，也不可能在灵丹境，就拥有如此庞大的识海！”
他的魂魄在秦凌霄识海游荡，只觉这片识海，仿佛一片星空般浩瀚无垠，而他自己，更像是沙漠中的一粒尘沙！
这一刻。
一股蜉蝣望青天的绝望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就在此时。
秦凌霄的识海中，一双眼睛陡然睁开，睥睨着千变道人的魂魄，仅仅一双眼睛，却比他的魂魄，不知大了多少倍。
如皓月，照萤火！
“对寻常人来说，的确不可能。”
秦凌霄淡漠的声音响起，语气平淡如水：“可惜你的猜测错了，我并非转世大能，而是……散功重修。”
“什么？”
山海境大能千变道人，这一刻感觉自己人都要傻掉了。
散功重修？
秦凌霄看上去如此年轻，竟然是散功重修的武者？
这怎么可能？
他呆滞地看着秦凌霄的魂魄投影，又环顾他的识海，脸色渐渐从一开始的狂喜，转为了绝望。
“我本打算进来吸收些灵气，你若好生招待，兴许我会给你指条明路。”
秦凌霄面无表情地看着千变道人：“但既然你要夺舍我，对待敌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等、等一下！”
千变道人陡然反应过来，充满恐惧地看着秦凌霄，近乎哀求道：“我、我不知你是这般强者，前辈，可否念在我初犯，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给你机会？”
秦凌霄挑眉，似笑非笑道：“我没给过你吗？当初你搞什么幻境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惜，给你机会你不珍惜。”
“你……”
千变道人面色剧变。
可是。
秦凌霄已经懒得跟对方废话，识海中灵魂之力一荡，顷刻间，千变道人的灵魂，在他识海中直接被撕扯成了碎片。
“不——”
千变道人绝望惨嚎，可却根本无法抗拒这股力量。
只一瞬。
他的意识便彻底涣散，陷入永恒的死寂之中。
同时。
他灵魂中记载的一生记忆，也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秦凌霄面前。
“咦？”
秦凌霄微微挑眉，在浏览过千变道人的记忆后，他眼中闪过几分意外：“这家伙实力不怎地，对阵法一道，倒是有些独特的见解。”
他伸出手虚空一点。
下一刻。
秘境之中的空间陡然扭转，庄严威仪的大殿退去，显露出这片秘境空间本来的模样。
只见。
一片废墟之中，躺着无数残破不全的尸体。
正是……进入秘境的那些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