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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回忆,齐牧白以前说过什么,忽然就在一瞬间,曾经笑意盈盈,满眼温柔的齐牧白,就变得模糊不清。
齐牧白说完,眼角余光往余笙笙这边扫了扫——他实在担心,以余笙笙看似柔弱,实则不肯退让的性子会冲上来与他撕扯,对峙。
但,余笙笙并没有。
皇帝蹙眉不语,皇后略显迟疑,轻声道:“听状元郎这么一说,余小姐……确实不同于其它人,孔世子还是考虑考虑,你初来京城,不急,好姑娘很多,慢慢挑。”
皇后这话,在别人听来是好话,但在孔德昭听来,就是激将。
皇后明白皇帝的心思,但她更想帮助太子,促成此事。
什么八字不合,什么影响命运,无非就是钦天监信口雌黄罢了,这种招术,她在后宫见得多了。
如果钦天监没鬼,赵天良跑什么?
果然,孔德昭中计。
女宾那边还有人在说余笙笙命不祥之类,孔德昭就近抄起旁边桌上的一只酒杯,朝着那人就甩过去。
“啪”一声,砸中脑门,当场见血。
现场立时一静。
皇帝皱眉:“德昭。”
孔德昭装模作样叩个头:“皇上,臣就是听不得这些乌七八糟的话,什么克父克母,什么命硬,她一个小女子,命再硬,能硬得过臣吗?”
“难不成,她一去南顺,臣的父王就得死?要这么说,她岂不是成了敌国的香饽饽?还派兵干什么,直接把她弄走供着,两军对垒直接把她派上阵,克死我父王就行了。”
皇帝:“……”
“不许胡说!”
孔德昭朗声一笑:“皇上,在场的也有武将,您可以问问他们,有哪个相信这种狗屁说法?有谁会在意这些?”
“也就是些整天只知道死读书,以为动动嘴就能把人说死的文人,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孔德昭斜齐牧白一眼:“你说笙笙与你是同乡,怎么你来自小地方,就是鱼跃龙门,才华横溢,就该被称赞,怎么笙笙也来自同样的地方,就该被骂命不好,没规矩?状元郎,圣贤书是这么教你的吗?”
齐牧白微拧眉:“当然不是。”
孔德昭嗤笑一声:“那是什么?你自己说的,小时候和她见过,那也没见你被她克死,相反你还当了状元。”
“你这个状元……”孔德昭语气一顿,“不会有假吧?”
“世子慎言!”太子喝道,“科举乃是我朝大事,殿试是父皇亲自出题,岂会有假?”
孔德昭漫不经心:“本世子就是开个玩笑,太子急什么?这科举又不是你办的,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太子一噎。
齐牧白看一眼不远处的郝孟野:“以前乡野的事,命运之说,世子可以不信,不过,余笙笙曾进镇侫楼,几天几夜,孔世子可知道?”
孔德昭眸子微眯,眼底迸发危险的光。
齐牧白继续说:“镇侫楼是什么地方?我这个刚进京城的人都知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吧?这其中……”
话未了,郝孟野声音冷硬,如切金断玉。
“我镇侫楼是什么地方?状元郎不妨说清楚。”郝孟野目光沉沉,语气若出鞘宝剑,“赤龙卫遵皇命,抓奸侫,镇侫楼审的没有一桩冤假错案,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
“状元郎初到京城,似乎对我们有什么误解,我倒想听听,这误解,从何而来?”
齐牧白一怔,抿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