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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如果有人问分手后对方的什么反应最伤人,初夏会答:比起憎恶的眼神,是视而不见。
后来,她独自在角落喝了很多酒,并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被这个男人影响心情。
再然后她就隐约记得自己被蒋随舟扶到休息室了
初夏一想到他是孩子的爸爸,就觉得头疼。
她和沈馥郁告别,最后交代:“别告诉任何人我怀孕的事,我还不想公开。”
沈馥郁认真点头,“我知道,现在头三个月不能说,说了会把小孩子吓走。”
初夏古怪地看她一眼,没想到她这么信奉玄学。她没说不是这个原因,因为跟她也解释不清,这事真要讲起来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那么长,干脆让她误会着。
最后走的时候,初夏也不知道沈馥郁是出于怕干扰她养胎,还是什么好胜心理,听她宣告道:“我不喜欢盛京时,更没兴趣和你用过的男人交往,所以你别多想。”
说完,沈馥郁与初夏挥手分别。
傍晚,沈家。
偌大的餐厅里,沈馥郁觑着餐桌上家人的脸色。
她爸沈甚远让佣人给自己倒了杯茅台,等沈甚远启筷后,她妈吴雅梅才用公筷夹了一道菜,之后才轮到她和她哥动筷。
沈斯仁没什么表情地端坐着用餐。
全家人一言不发,因为沈家的饭桌上有规矩。
直到一餐饭吃完,佣人手脚麻利的撤掉餐具,端上水果和茶点,沈馥郁才能开口说话。
“哥,你和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了?”她迫不及待问。
这话一问出来,吴雅梅和沈甚远都不约而同看向沈斯仁。
沈斯仁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后,淡淡开口:“不合适。”
吴雅梅顿时皱眉,“上周来家里做客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我特意问过她妈妈,人家对你满意的不得了,哪儿不合适了。”
沈斯仁抬眸,眼镜后的双眸冷冷看向吴雅梅,说:“我不满意。”
一句话让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凝结了,佣人噤若寒蝉。
吴雅梅脸色难看,将茶杯一放,说:“你眼光一向不好,人家凌家的女儿不知道有多知书达理,大方得体,国外常春藤毕业,比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好多了。”
沈斯仁微微眯眼,语气如被冻住般僵硬:“谁不三不四?”
“说谁你心里清楚!”吴雅梅忍不住发作道:“我问你,上个月,你去参加那个酒会,是不是又和那个狐狸精搞在一起了?”
她前几天去喝茶,听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说看见她家斯仁和那个小狐狸精前后脚进了一个包间。当时她气的麻将都打不下去了,输了一下午。
吴雅梅这些天也是忍了又忍,此刻终于憋不住了。
“我告诉你,当年不可能,现在也不可能,你歇了那个心思!”
‘刺啦——’一声,椅子划地的刺耳声响起。
沈斯仁起身,绷着下颌,盯着吴雅梅的眼里全是尖锐的银针。
沈馥郁吓得不敢说话,她以为哥哥在官场沉浮数载至今,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看见她哥挂脸,而且显然已经极力在控制了。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生动的沈斯仁了,自从和黎初夏分手后,她哥就跟个活死人似的,没表情,没情绪,没语气,淡的像一块海滩上被晒到褪色的死蟹,潮水推着他往前,他就不会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