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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老头瞥了瞥少女悬在脑后的双马尾，鼓起勇气回应。
顾名试探性的引导：
“怎么？他这么厉害？比白胡子懂的还多？！”
“岂止！”
观察到少女似乎默认了1号的回答，5号老头也兴奋的站了起来：
“不仅比那老不死的厉害，比你也要厉害的多。”
“怎么说呢…”
“我感觉那家伙就是一本涵盖古今中外的历史大百科全书，不，他比大百科全书还要猛。”
2号老头也立刻接话：
“小伙子，你知道他夸张到什么地步吗？”
“《红楼梦》你肯定知道。”
“在有一次的游戏关键时刻，他甚至能说出曹雪芹在哪一天的哪一个时辰，写了哪一章…”
“你说，这还是人吗？那家伙，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无论我们五个人如何联手，都在他的身上，占不到任何一丝的便宜。”
说到这里，他表情落寞的低下了头，看了一眼倒在身旁白胡子的尸体，叹了一口气：
“也不怪这老不死的要背叛我们…”
“说实话，当看到你出现的那一刻，我甚至都在心里想着如何撇开他们几个独自逃出去。”
“之前的那个家伙没有出现，对我们来说，那就是天大的良机！”
“老天，终于将他收走，派你来拯救我们了！”
顾名嘴角微微抽动…他看着2号脸上的激动，心中不免嘀咕…难道自己看起来就是如此垃圾吗…
“诶，你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
看到顾名的表情，2号连忙摆了摆手，“小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论历史知识，你可能比不上之前的那家伙。”
“但如果论鬼点子，我算是看出来了，十个那家伙绑在一块，也比不上你。”
……
鬼点子？
听到这话，顾名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好了。”
少女一伸手，打断了2号老头那唾沫横飞的演讲。
“你可以出去了。”
“这个时候，我想外面的『清算』也该结束了。”
顾名并未焦急，反而将眼神移了回来，瞧着少女那明显有些苍白的脸色，说道：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够了。”少女摆了摆手，呼吸急促，“我该送你走了。”
顾名不管，直接就是问：
“你说过，『清算』，只不过是『力量』所造成的后果。”
“你在此地，帮助人们躲过『清算』，如此堂而皇之的对抗『力量』，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你为何要这么做？”
少女胸口起伏，她抬起了手，将顾名的身体慢慢托浮于半空之中，神色之间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开口：
“我只知道正确，不知为何。”
“如果非要说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这个荒诞的『理想城』，这个荒诞的『世界』，需要重新被塑造！”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用力抬手。
将顾名的身形送入了天花板上的沙漏之中，消失不见。
随后，她猛然转身，双手支撑着椅背，一口鲜血喷出，将桌面都染成了血红。
这一幕，把三个老头吓的不轻。
几分钟之后，她似乎缓了过来，幽幽的抬起了头：
“我是不是说过…关于过往的事情…不能透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