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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小卷毛扎成了大马尾，随着她的晃动跟着摇摆。
光是看着她的背影，就让人觉得开心。
秦淮琛想要拒绝。
其实他说不清为什么要拒绝，他从来不拒绝母亲的要求。或许是害怕，也许是习惯。
他能答应母亲的就一定会答应，因为不想在做无意识的争吵。
可他这一次真的不想答应。
只是话卡在了喉咙里面，一股恐惧的心情从心头蔓延出来。那种脊背被蛇盯上的感觉再次出现，黏糊糊的绕着他的身体，攀附在了他的脖子上，吐着蛇信子。
好像母亲通红的眼睛在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指责他。
“我……”
许艺彩从来没觉得儿子会拒绝他，她那边传来了谁在叫她的声音。
她赶忙开口，“那妈妈先挂了，你回去之后记得跟你爸说一声，妈妈问了他了。”
嘟嘟。
说完，就挂完，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秦淮琛皱起了眉。
有种后悔的情绪，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说出来的。
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
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抬起头。
苏念念和沈谭走了进来。
“沈谭哥，我们去看看那边的画吧。是你喜欢的风景画，我觉得跟你的风格很相似。”
秦淮琛立刻收起了手机。
不看他们，朝着何岁宁走去。
沈谭四处张望。
何岁宁的背影很好认，尤其是那头卷毛。
卷卷的，很有特点。
是自然卷，不是那种理发店卷出来的。
“何岁宁在那，我们过去打声招呼。”
沈谭无视掉苏念念的话，对着她笑了下，仿佛提了个在正常不过的要求。
苏念念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走过去就正巧碰上了走过来的秦淮琛。
两个男人眼神不经意的碰撞。
沈谭脚步顿了一下。
秦淮琛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走到了何岁宁的身边。
苏念念差点刹不住车，“怎么，沈谭哥。”
好端端的，怎么又忽然停住了。
沈谭笑了。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笑容，竟然有几分阴郁。但一恍惚的功夫，他的脸上就又是温柔的笑了。
仿佛刚才是个错觉。
秦淮琛的眼神……
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注意到。
刚才朝着他看过来的时候，充满了占有欲和敌视。
那是对何岁宁的占有欲。
对自己的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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