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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瓶在黑暗中爆碎。
红玉圣女傻了眼，她几番确认，确定沈白丢的只是连寻常筑基都伤不到的凡品毒药，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毒药能对这些鬼物起效？”
“试试而已。”
沈白没有向她过多解释。
这一番操作后，他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他的毒术对这些鬼物并非没有效果。
-1832！
-1897！
-1856！
黑雾中一片密集的伤害数字接连升起。
剧毒之心的无限持续，和天厄毒体高达342的毒伤加成，令他丢出去的普通毒药，也能造成相当可观的伤害。
可是……偏偏针对高阶怪物杀伤力最强的灵魂之毒，对这些鬼物无法起到任何效果！
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傀儡。
体内也必然得有制造者留下的精神烙印才能行动。
精神，灵魂，灵识，本身就是一种东西，没有灵性，这些诡异的死者究竟是靠什么力量动起来的？
难不成，
还真是一群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鬼怪？
噹~！
忽然间。
死城深处有洪亮的钟声回荡开来。
正在与沈白交手的两只死者，身体突然僵直不动，任由他连续出拳将身体轰碎。
“……雾散了！”
红玉圣女的声音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
沈白站住脚步，四下环望。
没错。
黑雾正在消散。
一缕缕猩红如血的光芒，逐渐将厚重的黑幕撕开，那群诡异的死者，对这光芒似唯恐避之不及，连忙缩进周围的建筑里。
“呼……”
沈白重重的吐出一口浑浊冷气。
那些死者，虽然肉身强横，可对于他来说，还没有那么可怕。
更难缠的。
是那种无孔不入的阴冷黑雾！
短短片刻，他身上的两件法衣就都已经濒临报废，不得不收回背包里，免得完全损坏，无法修复。
红玉圣女的模样更是狼狈，一身霞衣被腐蚀的千疮百孔，只能勉强遮住身体，她嘴唇惨白，皮肤隐隐透着青灰色，浑身死气弥漫，仿佛要被同化成那群死者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