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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林家豪放下酒杯，手指摩挲着生硬的胡茬，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于子涛？帝都？急事？
三者毫不相干，又似乎能发生点什么，有意思，哼哼……
林家豪嘴角勾起一道弧，朝门侧的暗影里招了招手。
……
长城上，四个人终于站在了一起。
黄毛胳膊搭着李建的肩膀，像一只瘫软的树懒，说话都没了力气。
“于哥，你……你咋这么能爬……我服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于子涛迎风站立，“你只要歇一次，就想歇第二次，第三次。”
“肾好，腰好，腿脚好……” 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腰，“没事别撸，费精气神，知道不？”
黄毛揉了揉酸软的后腰，左右环顾：“啊哦哟，今儿天真不错哈！”
“放屁！雾不登登的，哪来的好天气？”李建白了他一眼。
白丽只顾着吃巧克力补充体能，啥都没听到。
“哎于哥，那奔驰车咋一点儿剐蹭都没有？”黄毛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些不解。
“你傻呀，咱要是真把那车给撞了，你们两个连租车行都出不了！”
李建嘿嘿一笑，“于哥在4s店弄了两个报废的车灯，用背胶粘在了车身上，原来的车灯早就换下来了。”
“那于哥怎么知道糜依娜在烧烤摊喝酒呢？”
白丽往口里塞进最后一块巧克力，擦了擦手，很是好奇。
“感谢她有个好闺蜜……”
于子涛接过话茬，“借出去的车有定位，按车找人不难。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加上我们建哥痞帅的男模脸，一个混在象牙塔里的渣女，很好搞定！”
“你……是不是献身了？”白丽突然指着李建，柳眉倒竖。
李建伸长脖子，自鸣得意：“笑话！我有彭于晏的脸，还用献身？”
“你没脸没皮，你不要脸！”白丽追着李建挥舞拳头。
黄毛被逗得嘎嘎大笑，腰都直不起来。
于子涛从兜里摸出盒白沙烟，刚叼上一根准备点燃，手机响了，又是一个来自阳东市的陌生号码。
“喂，哪位啊？”他背对风口，接通了电话。
“姓于的，你想干什么？！”电话里的女声，充满了质疑和愤怒。
这声音有点耳熟，尖酸刻薄，让他猛然间想起一张肥腻腻的大饼脸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糜老板呐！咋这么激动呢，不会是出门被狗咬了吧？”
于子涛提高嗓门，打着哈哈。
“少废话！你究竟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你女儿？就是那个扎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把鼻环套在耳朵上的女孩吗？哦……不对，她应该是女人了吧。”
于子涛避开李建等人，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这不五一黄金周嘛，我就出来旅个游，好巧不巧就把你女儿的车给撞了，本来呢，追尾这种小事报个警就完了，可你女儿偏偏赶着追着要私了，勉为其难，我就收了她二十万……”
这个王八蛋，居然说自己女儿是女人，还把碰瓷说得冠冕堂皇，糜子桃简直气得肝疼。
“于子涛，你故意碰瓷，敲诈我女儿二十万，我要报警！让你臭名上热搜，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哈哈，长这么大，要是能万人关注，那我可求之不得啊……”
于子涛大笑，突然话锋一转，“糜老板，我就是薅个羊毛而已，二十万对你来说，不就嘴皮子一吐噜的事么？可比起你女儿的名声，屁都不是！”
“你再胡说，我就告你诽谤！”糜子桃暴跳如雷。
“哎呦呦，急了？”于子涛语气里尽是讽刺和嘲弄，“给你发点儿花边视频，好好欣赏吧！”
他挂了电话，在手机里找到一个七八秒的小视频，略一沉吟，发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