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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能够支撑她走到现在!
公羊婧的剪刀继续向下剪,她觉得她已经看不清楚了,荆鱼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块好肉!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却模糊不了眼前的红色。
她开始替荆鱼疼了。
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可荆鱼身上还是那样红,幸而,早前开的止血药也熬好了。
军医掰开荆鱼的嘴灌了进去,直灌了好几碗才管用。
不知道第几盆热水了,荆鱼身上的血终于擦干净了。
军中最不缺的就是金疮药和止血散,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荆鱼包扎好,饶是公羊婧包扎手艺再好,也将人包成了一个大粽子,只独独露了头在外面。
“怕是夜里会发烧。”军医有些担忧,“若是发烧,伤口就发炎了,这么多伤,小命必不保!唉!”
闻舟一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头立刻抬了起来,声音有些狠厉:“你说什么?”
军医被他吓了一跳,直摆手:“没!若是怕发烧,每过一时辰喝一剂药也能抑制伤口发炎,我开个方子。”
一直沉默的公羊婧抹了抹眼泪,轻声道:“记得加三棱(止疼的)。”
“姑娘懂医术?”军医停下写方子的手,捋了捋胡子。
“不精,略懂一二。”
军医不说话了,认真的开方子,也添上了三棱:“药有三分毒,本不宜多喝,但荆小将军的伤势严重,喝着吊命就是了。只要伤口不发炎,就没多大事了。”
“好。”
闻舟抓了药回来,竟是一点也不放心别人来做,自己还将军中的药炉子顺到荆鱼帐中,就那样坐在那儿只盯着药,一时辰一副药,只多不少。
闻晖进来看荆鱼时被浓郁的药味扑了个满怀。看着那面如死灰的儿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将目光转向床上的荆鱼:“阿鱼,真了不起!替闻伯父拿下了云岭关!闻伯父要表彰你的,你可不能就这么长睡不醒啊!”
闻舟听着闻晖的话,将扇子扇得更猛了些,像是要将闻晖扇出去似的。偏闻晖没一点自觉,还在那儿自言自语呢:“阿鱼啊,我的好先锋!你醒了,我定封你个先锋!再为我们争回失地!你高兴嘛?经此一战,军中在无人质疑你了!尤其是你今日带的那支小队,俨然拿你作明星了!”
闻舟很生气,但他很不想说话,可偏偏当时是他自己提出荆鱼进军营的事的。
所以现在,他发泄的方式也只有多扇几下扇子了。
闻晖觉得好大的风啊,转身一看,闻舟的扇子都扇得成虚影了。
“咳!阿舟啊,这熬药需要小火。”
“我知道!”
“你再扇下去,药就要熬干了!”
“我知道!!”
闻舟倏地泄了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药罐里的药倒了出来,果然比刚才的药少了不少。
公羊婧给荆鱼喂了药,闻舟又坐回去熬药,像是个不会休息的机括人。
闻晖见此,深深的看了闻舟一眼,摇头离开了。
就这么过了一夜,熬药——喝药——熬药——喝药,就这么一直重复着。
荆鱼到底是没有发烧,且在天亮之际,醒了过来。
可她第一句就是:“那些女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