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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闻墨，听多了一会：“但是是你的不幸。”
“往事重提没有任何意义，已经过去了。”闻墨说道。
白宁溪内心微微有些触动，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之前也和你说过道歉……但是那个时候你可能觉得我不是真心的，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抱歉。”
闻墨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微微仰头望着夜空，良久才轻轻的笑了笑，站了起来：“过去了。”
“闻墨。”
“嗯？”
闻墨回头看向白宁溪。
这一刻，坐在椅子上巧笑嫣然的少女仿佛又有了当年白月光的影子。
白宁溪笑吟吟的问道：“我可以很任性，很没道理的向你提出一个要求吗？”
闻墨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他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东西，也知道第二天天亮自己需要给出的答复已经有了答案。
白宁溪同样知道。
所以她很任性，很大胆，很没有道理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又不是第一次任性了小白。”闻墨轻轻的说道。
小白……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突然就让白宁溪的泪腺再也不受控制，她微微低下头，泪水如同雨点般滴落。
她流着泪，但是俏脸上带着的是笑容，她仰头看向闻墨，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落在白色的长裙上。
“我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你叫我小白了。”
剧烈波折过后突然的一点温柔，真的很容易让人泣不成声。
闻墨没有动作，只是笑容温和的看着她。
如果是以前的他，会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帮她轻轻的拭去眼泪。
但是现在的闻墨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身份，她的喜怒哀乐，和他再也没有了关系。
“可以为我唱一首歌吗？”
“想听什么？”闻墨问道。
“你那天很想很想为我唱的歌。”白宁溪说道。
那天是哪天？
他们两个心知肚明，没有谁会傻到装作不知道。
闻墨沉默了一会，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啊。”
他语气轻轻的说道：“你们女孩子还真是奇怪，不是让我送你们画就是让我给你们唱歌。”
白宁溪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不让眼泪花了妆容。
闻墨轻轻的在她身边唱了起来，晚风微凉，扫去了太多的回忆。
闻墨唱的是他在迎新晚会上的第一首歌，南山南。
白宁溪听的很认真，和她不久前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因为这是他单独为她唱的，是他为自己一个人唱的。
“谢谢。”
一首歌结束，白宁溪茫然若失，内心无限怅然，她很难过很难过，但是她还是努力保持着淡然和洒脱。
闻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轻轻的说道：“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白宁溪微微愣了愣，呆呆的望着闻墨。
“再见。”闻墨挥了挥手，和她告别。
白宁溪两辈子遇到过太多夸赞自己的男生，她也沉浸在男人们的夸赞当中，以至于她迷失了自己，糊涂了感情。
她想起了自己和闻墨的第一次见面。
白宁溪微微垂眸……原来自己觉得最差劲的时候，在他眼里是那么美。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少年第一次遇见少女，热烈又真诚的喜欢了十年。
一切终究是化作了泡沫，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泪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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