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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村少年初闻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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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村少年初闻道

此开篇第一回也!

诗云:“自古成仙必有缘,仙缘不到总徒然,世间多少痴心者,日对丹炉取药煎。”

却说彭城,清源山脚下,有一个小山村名叫卧牛村,村子一共百十户人家。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山脚下的村子,却是大部分靠打猎为生。刘元山,原来也是一名猎户,自从婆娘去世加上腿上旧伤复发,却是守着儿子干起了打铁的营生。。

这一天,风和日丽却是秋风渐起,天高云淡的日子,一个消瘦的少年,大概有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破烂的衣服,脸色青菜头发乱乱被一根草绳随意扎着,但是一双眼睛却是乌黑发亮,如果只看眼睛,一眼就能知道是个小机灵鬼儿。少年正是刘元山的儿子刘永,今年刚刚十一岁,却是营养不良,发育的有些晚罢了。只见他背上背一个箩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柴刀,对着屋子里的刘元山喊道:爹,我去上山砍柴了。嗯,屋子里刘元山答应一声道:早点回来,夜了林子里有大虫出没。知道了,刘永答应一声,对着一条装死的小狗说:起来吧小火,我们要上山了。一身红毛的小狗,就像一团火似的,一个跳跃窜进了刘永的背篓里。刘永笑道:你个懒货,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出门还让我背着你,真不知道我哪辈子欠你的。。

这时候,门外已经有两个小伙伴在等刘永了。有隔壁孙家的狗蛋,还有李家的二丫。看刘永出门,高声喊道:刘永哥快走,咱们快去快回。回来还要去先生家听讲,昨天课下先生讲的故事真好。今天不知道先生又要给我们讲些什么好故事了,先生知道的真多。嗯,是啊,刘永道:先生是有学问,见过大世面的人,教育咱们是对咱们好,并且不收咱们学费,所以以后你们两个,不许再往先生家扔蛇虫鼠蚁,更不许在先生家门前堆牛粪了知道吗?说着用眼看着孙狗蛋,和李二丫。知道了刘永哥,我们以后不会了。先生姓钱,据说还是一个秀才,来到村子已经五年了,平时读书写字,并且教村子里的儿童习字读书。很是受到大家的尊敬,因为一个村子里先生的学问最大,讲起奇闻怪诞来,往往让人听了还想听。

三个少年,在山的一边,捡枯木,砍枯藤死树,这时小火来了精神,仿佛,这大山里才是它的家一样,一个跳跃,从背篓里跳出来,飞也似的,追着一只受惊的兔子,赶去。

一会儿,小火就抓住了那只兔子,用嘴叼着跑回来,拱了拱刘永的腿,献宝似的,把兔子递上。

刘永接过兔子,哈哈一喜道:“小火真厉害,今天又抓了一只兔子,今天晚上爹爹的下酒菜又有了。”说着摸摸小火的头,并把它抱起来,往高空一抛又接住,小火仿佛不好意思似的,跟刘永玩会,又去追一只山鸡去了。

山高林密,破坏不大,野兽众多,三人不敢深入,但是就是在林子周围也一会一人打了一筐柴,就准备回去,小火还没回来,刘永撮指吹了个口哨,一会,一道红影从远处而来,嘴里叼着那只山鸡。。走了小火,刘永道。小火又跳在刘永的背篓上,趴在柴禾上睡去。

。孙二蛋说:刘永哥,你家小火真棒,这才刚一岁多点就能捉兔子和山鸡了,都快赶上我家大黑了。

是啊刘永哥,小火越来越漂亮了,我也想有一个小火这样的小狗。李二丫羡慕的说。村子里靠打猎为生,猎狗就是他们最好的帮手和伙伴,所以家家养狗。比如孙狗蛋家的大黑,和李二丫家的大黄都是猎狗中的佼佼者,却是凶猛无比,就是遇见虎狼也不怕,都敢扑上去撕咬。

说起小火,刘永还能想起来,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刘永自己去打柴,忽然暴雨大作,雷声隆隆,一个闪电一个闪电往下劈,那架势,好像是要把山给劈开,刘永找了一个山洞避雨,发现了还没睁眼的小火。雷声中,仿佛有野兽咆哮,后来雷雨停了,刘永就把小火带到了家里,用面汤一点一点把小火喂养大,小火长得很慢,不过很聪明,仿佛能听的懂刘永说什么,刘永没事的时候就和小火玩,在家里父亲刘元山不爱说话,母亲去世时刘永还不记事,所以经常看见刘永一边干活,一边和小火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小火从来不叫,就是遇见猎物了才会发出嘶嘶的吼声,而不像别人家的狗,有事没事就爱汪汪汪的叫个不停。

走着走着到了村口,却发现先生正在村口大树下给一群孩子,讲着什么,一群小孩子聚精会神的听着。快,先生开讲了

三个少年,坐在地上把柴刀和背篓放在一边,也专心听讲,小火还是呼呼的睡,仿佛发生什么事和它都没有半毛钱关系。却听先生讲道:

“古来皆有仙,而人不自知也。”

“昔日有一老翁,极好道教,凡是有过路的道人就接到家中,盛情款待,不敢怠慢。一日,有一个头扎双鬓的老道特地来访,身上衣衫褴褛,然而却是鹤发童颜,老翁惊为异人,好生款待。然而那道人却是也不客气,不但吃肉而且喝酒,并且酒量挺好,就住在老翁家里,每日大吃大喝,从不顾忌。老翁只是支持,从无厌倦。道士来去几回,老翁相待到底是一样的。道人一日对老翁说道:贫道叨扰老丈了,多蒙老丈不嫌弃。贫道也想邀请老丈到贫道山居中,寻几味野疏,少少酬谢一番不知可否?老翁到:一直未问仙居何处,不知道远近,老朽能走的到吗?道士道:山居就在山上,也不远只要你跟着我一会就到。老翁道:那是一定要去了。说完道士在前,老翁在后,离开了乡村闹市,一步步走到山林中间,境界清幽,树林茂盛,过了两个山岭,山坳间有几间茅草房,道士用手一指道:这就是山居了。不数步来到门前,道士打开了门,拉老翁一同进去。

老翁进到堂屋坐下,虽然不见其华贵,但是却也布置优雅,有鲜花异草跃然窗台之上。道士到里间去了一回道:菜已备好,请老丈稍等一下,贫道去请几位道友一同相陪。老翁欢喜道:道长请自便,老汉自当坐等。老翁呆呆坐了老长时间,也不见道士回来,心中有些不耐烦,肚子里也饿了,于是四下走动,心想厨房一定有吃的。谁料想,厨房里竟然连厨具都没有,就有几个葫芦,和一个水缸一个盆子,并且都用斗笠盖着,老翁打开一看里面就一盆清水,里面浸泡着一只雪白小狗,狗身上一根毛也没有,可能是让道士给撸干净了。心里想道:难怪他酒肉不禁,还吃狗肉呢。又打开另一水缸,却又吃了一惊,水里浸泡一个小小孩童,手足都还在只是已经没气。老翁心想,这个道士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吃人,又住在这荒山野岭的,心里有些怕了,想要回去,又找不到回去的路,只好回来等。老翁正在忐忑,这时道士回来了,并且带了三个道士回来,都是白眉鹤发之人,进的屋来坐定,道士介绍到;这是贫道的一个朋友,一向对贫道施舍,无以为报,今天正好寻得山珍,特邀各位过来一同品尝。道人说完,就从厨房拿出那两个瓦盆,每人面前放一个小刀向老翁道:老丈莫嫌简陋,请品尝吧。

老翁看着盆里放的就是那一狗,一小孩子。几个道友却是拍掌道:道兄何处得此奇物?都赶紧动手生怕少吃似的,让老翁,老翁怕了道:我从来不吃狗肉,更何况是人肉。

道士道:此乃素物,但吃不妨。老翁道:就是饿死也不敢吃。让了几回,老翁就是不吃。几人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四个人一会儿吃了个干净,就是滴出来的几滴汁,也都舔干净了。道士说道:老丈不吃,却是白走了一遭,然肚子饿了怎么办,这里有自家蒸的糕点可以充饥,请吃一块。老翁看见是糕,本来肚子就饿,赶紧大口吃了起来,味道也不怎么好,有点苦涩,正是饿的慌的时候也管不那么许多了,刚吃下去便觉得饱了,精神一下好了很多,也不感觉累了。心里想道:这里虽然风景秀丽但是不是久留之地,趁肚子不饿了赶紧回去吧。于是站起来和道人告别,道人却道:可惜了此次机会,怠慢了老丈,心里觉得不安,贫道送老丈回去。众道士一起出门,道了声:多谢。各自散去。道士把老翁送到闹市区,知道老翁自己能回去,不别而去。

过了两日,老道又来老翁府上,对老翁拱手道:前日怠慢老丈。老翁道:见了异样食品,至今心里害怕。道人大笑道:此乃老丈无缘也,贫道历劫修炼,得遇此二物,不敢私自享用,念老丈相待厚意,特邀至山中,同众道友分享,大家得以长生不老,岂知老丈仙缘浅薄不得一尝。老翁疑惑道:此一小犬,一小儿,岂是仙味?道人道:此是万年灵药,其形相似,而非血肉之物。如小犬者,乃万年枸杞之根,食之可活千岁,如小儿者乃万年人参成型,食之可活万年。皆不宜蒸煮,只能生吃才能见奇效。吾辈皆是人类,岂能食人肉乎?又怎么能和虎狼一样吃生人,生犬,又不见有骨头吐出?老翁这才想起来吃的时候确实没有骨头吐出。后悔道:老汉却是痴傻了,道长为何不明言相告?道士道:此乃是缘分也,没有缘分怎敢随意泄露天机。老翁捶胸顿足道:眼前的缘分都能错过,后悔啊,后悔,道长可还有么?再拿一个给老汉吃。道士道:此乃灵物,哪有那般好寻,皆是可遇而不求也,老丈也不必后悔,虽然没吃到此二物,但也吃了千年茯苓,自此也可以长命百岁,一生无疾了。老翁道:什么茯苓?道士道:就是前日所食白糕便是。老丈缘分只是如此,非是贫道不欲相度也。说完飘然而去。以后再也不来了。老翁自此整整活了一百多岁,无疾而终。”(注1)

)说完先生住嘴不讲。

刘永听的兴起大声问道:先生,没了么,那后来那个道士哪里去了?

是啊,大家都很好奇的看着先生。先生却拿手往天上指了指道:在天上。好了都散了吧,说着挥了挥手,仿佛很疲惫的样子。小伙伴们都一个个的往家走去边走还边议论着先生讲的故事。刘永还在看着天,楠楠的道: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么?

哈哈,仙人,我不知道,但是修仙的人我却是知道一些的。钱先生一乐道:怎么了小家伙,难不成你也想修道成仙?

刘永睁大眼睛问道:有何不可?

钱先生摇摇头道:修仙,修仙,哪里是那么好修的,一生寻觅仙灵福地,与人争资源,与天争命,一时不慎就要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万劫不复啊。直到很多年后,刘永才明白先生这句话是多么的真实和无奈。。

刘永问道:先生也懂修仙。

钱先生苦笑道:只是见过几个方外之人,人云亦云尔。那先生可还知道修仙的故事吗?刘永挣着黑漆漆的大眼睛说道:对了,日里父亲说要请先生到家里饮酒,小子只顾听故事却是忘了。不如先生随我还家与家父对饮几杯如何?

钱先生却是一点他的脑袋说道:你呀,真是个小鬼头,想听故事就直接说嘛,干嘛拿你父亲做挡箭牌,好吧,今天却是馋了就去你家喝上两杯。说着随刘永回家。

刚走到门口,刘永就大声喊道:爹,先生来了。

刘元山瘸着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冲着钱先生拱拱手,脸上露出难得的笑荣。

钱先生和刘元山进堂屋闲话不提,单说刘永,走到厨房把背篓放下,取了两个杯子,又从陶瓷罐子里掏出点茶叶来放了进去,拿开水泡了,送到堂屋说道:先生,爹你们先喝茶,我去把兔子和山鸡炖了。

说着又跑去厨房,拔毛剥皮,切块爆炒,添油加醋,加水放盐,炖了起来,不一会,一股香气从锅盖下面飘出。却是分外的香。然刘永一直未觉,脑海里还在想以后进山看能不能遇见万年灵药,让父亲吃了能不能把腿病治好了。直到一点火头烧出灶膛,落在刘永手上,刘永才停止了胡乱想,打开锅一看肉都熟透,香气四溢。刘永盛了两大碗,往堂屋端去,又小跑着,从父亲房间里拿来酒,给父亲和先生倒上,自己,却是不吃,眼睁睁的看着先生。就连小火也忽闪着大眼睛仿佛也在等待先生的故事。

。先生一乐道:看来不给你说一说:你是不想吃饭了。先生喝了一口酒道:上古时期有一个修道之人,有一天终于悟道,天上降下七彩霞光,一下子把道人,笼罩,这时道人养的一只鸡飞了过来,落在道人肩膀上,跟着道人徐徐上升,然而道人养的一条狗,却不会飞,只是在地上汪汪叫个不停,道人下不来,急中生智,脱下自己的一只鞋,那只狗终年跟着道人修道却也有些灵性,赶忙过来叼住道人的鞋,也跟着飞上了天去。这便是一人得道,鸡犬成仙。哈哈,小家伙,快去吃饭吧。说着摸了摸刘永的头。

钱先生和刘远山喝了很多酒,却是有些醉了,出门时候脚步有些踉跄,刘永要去扶,却被先生挡开,边走边唱道:世人皆言修仙好,古来成仙有几人?说着唱着挥舞着,向远处而去。。。

刘永回屋见父亲醉倒,费力的把他拖到床上,退去鞋袜。又收拾了一下屋子,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天渐渐的黑了,刘永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么?我也可以修仙么?我如果可以修仙那该多好啊,就在也不用为填饱肚子发愁了,前几年没有小火的时候,小家伙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正成长的少年,饿的跟豆芽菜似的。自从父亲腿上旧伤复发,都是村子里的人给分配猎物,而父亲负责给大家打造手矛,箭头,厚背大刀,柴刀,牛耳尖刀等一些铁器,父亲自从旧伤复发,就一直脾气暴躁,从来没有正经做过一顿饭,从那时就开始学着做饭,洗衣。帮父亲烧火。闲下来,还要去先生那里学习识文断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做了一个美丽的仙人梦,自己悠悠成了神仙,霞光万道,仙乐齐鸣,下面一群修士恭敬的膜拜,上面一群仙,拱手道:恭喜道友,飞升仙界。正在这时一道天雷,咔嚓一下劈在了刘永头上,马上进入仙界的刘永又打入了凡尘。不,我要成仙,刘永高声呐喊,却是喊着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