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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难灭伽持圆大觉 法王成正体天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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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呆子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嚷嚷起来:“哎呀呀,你这家伙说话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咱们现如今可都是堂堂正正的和尚啊,要是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俗人,那这头巾该如何佩戴得上哟?就算勉强用边儿把脑袋给勒住了,可也找不到收顶绳固定的地方呀!”

这时,三藏法师脸色一沉,怒喝一声:“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净说些没用的废话!赶紧说说到底情况如何才是正经!”行者道:“师父,此城池我已探查完毕。虽说那国王无道,杀了许多僧人,然而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天子,城头上祥光笼罩,喜气洋洋。城中的大街小巷,我也记得清清楚楚。这里的方言土语,我也能听懂,还会说上几句。方才在饭店里借了这几件衣服和头巾,我们暂且扮作普通百姓,进城去借宿一晚。等到四更天便起床,让店家准备好斋饭。挨到五更时分,我们就去城门,然后直奔大路向西行进。倘若有人撞见并拉扯阻拦,我们也好辩解,只说是上邦派来的钦差,那灭法国王定然不敢阻拦,会放行让我们过去。”

沙僧说道:“师兄所言极是,应当依他所言而行。”那长老着实无奈,只得脱下褊衫,摘掉僧帽,穿上俗人的衣物,戴上头巾。沙僧见状,也跟着换了装扮。然而,八戒的头太大,戴不得头巾,行者见状便取来些针线,将头巾扯开,把两顶缝作一顶,给八戒搭在头上。接着,又挑了件宽大的衣服,让八戒穿上。做完这些,行者自己也换上了一套衣服,然后说道:“诸位,此次出行,暂且将‘师父徒弟’这四个字收起。”八戒听了,问道:“除了这四个字,我们该如何称呼呢?”

行者满脸自信地说道:“咱们都得用兄弟相称,师傅您呢就叫做唐大官儿,您呐叫朱三官儿,沙僧则称作沙四官儿,而我嘛自然就是孙二官儿啦。不过一旦进了店里,你们千万不要多嘴说话哦,一切都由我来应付回答。要是店主询问咱们做啥买卖的,你们就只管点头,由我来说咱是贩卖马匹的客商。然后把这匹漂亮的白马当作样本展示给他看,并告诉他咱们总共十个兄弟,这次只是我们四个先过来租赁店面和客房,顺便售卖这些骏马。如此一来,那店家肯定会热情招待咱们的呀。等到咱们享受完了人家的款待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瞧我的吧,我去随便捡一块瓦片或者碎石头啥的,然后施展法术将其变成亮闪闪的大银锭用来答谢店家,接着咱们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咯。”长老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勉强顺从了行者的主意。

于是乎,师徒四人匆匆忙忙地牵着白龙马,挑着行李担子,一路小跑来到了对面。这里看上去真是一片祥和安宁啊,此时已经进入二更天了,可是城门居然还没关闭呢。他们毫不犹豫地直接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王小二开的店铺门口,这时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叫嚷声。有人喊着:“哎呀不好啦,我的头巾找不着啦!”还有人嚷嚷道:“糟糕,我的衣服怎么不见啦!”行者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领着众人朝着斜对面另一家客栈走去。这家客栈门前的灯笼还没收起来呢,行者赶紧上前靠近大门喊道:“店家哟,请问您这儿有没有空闲的房间可供我们歇息一晚呐?”

就在此时,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妇人的应答声:“有的,有的,有的。烦请诸位官人快快上楼吧!”话音未落,便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快步走来,伸手接过了行者手中的缰绳,将马匹小心翼翼地牵进了屋里去。而行者则引领着师父,跟随着灯火映照出的影子,径直朝着楼门走去。

登上楼梯后,他们发现这楼上摆放着极为便利舒适的桌椅。行者轻轻推开窗户格子,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入室内,师徒四人便在这明亮的月色下整齐地坐了下来。不多时,只见有人手持油灯缓缓走了上来,但还未等那人靠近,行者便迅速起身拦住了门口,并对着油灯猛力吹了一口气,瞬间那微弱的火苗便被吹灭了。行者笑着说道:“如此美好的月色之下,哪里还用得着灯光呢。”

见此情形,那个人只好无奈地下楼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又有一个伶俐乖巧的丫环端着四碗清香扑鼻的茶水走了上来。行者赶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接住了托盘。正当众人准备品尝这香茗之时,楼下忽然又走上一个年约五十七八岁的妇人。她步履轻盈,很快便来到了楼上,静静地站立在了一旁。随后,这位妇人面带微笑,轻声问道:“各位客官,不知你们是打何处而来呀?可有什么珍贵的货物要售卖吗?”行者闻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们乃是从北方远道而来,此次带了几匹健壮的粗马来做买卖。”那妇人听后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原来诸位是贩马的客人啊,不过看起来都还颇为年轻呢。”行者笑了笑,指着身旁的同伴依次介绍起来:“这位是来自大唐的唐大官,那位是朱三官,还有这位是沙四官,而我嘛,则是孙二官啦。”

那妇人掩嘴轻笑一声,缓声道:“原来是异姓啊。”行者双手抱胸,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正是异姓同居。咱们兄弟总共十人呢,这不,我和其他三个兄弟先行一步来这城里赁店房、生火做饭。还有六位兄弟在城外找地方歇息着呢,他们还带着一群马匹。只因天色已晚,城门关闭,不便进城。等我们租好了房子,明日一早他们就都会过来啦。到时候等把这些马儿卖掉之后再回去。”

妇人听闻,面露好奇之色,追问道:“那你们这群马到底有多少匹呀?”行者抬手挠了挠脑袋,想了想回答说:“大大小小加起来估摸有百十匹吧,每一匹都跟我骑的这匹马差不多身形,只不过毛色各不相同罢了。”

妇人听后不禁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孙二官人您可真是位懂行的客人呐!还好您早早地就来了我这儿,换做别家恐怕都不敢收留您哟。我这小店开了好些年啦,院子宽敞得很,马厩齐全,草料也是充足的,甭管您有几百匹马,都能养得妥妥当当的。不过嘛,有一点得先说在前头。我家先生姓赵,可惜他早已过世许久。我这家店也就被人叫做赵寡妇店。我这店里向来都是以三种方式招待客人的。俗话说得好,先小人后君子,咱们还是先把这房钱给定下来,后面也好算账不是?”

行者听闻此言,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赵寡妇所言:“确实如此啊。不过,您这府上居然还有三种不同的待客之道,倒是颇为新奇。常言说得好:‘货有高低三等价,客无远近一般看。’既然都是客人,为何要分作三样呢?不知可否详细说来让我听听?”

赵寡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我这儿呀,分为上、中、下三等款待方式。先说这上等的待遇吧,乃是准备了丰盛的五果五菜筵席。那桌面上摆放着精美的狮仙斗糖,可供两位一同享用。此外,还会请来漂亮的小娘儿陪伴歌唱和歇息。这样的服务,每位客人需花费银钱五钱,而且这其中已经包含了房钱哟。”

行者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倒真是相当划算啊!想我那儿,五钱银子恐怕都不够用来请个小娘儿呢。”

赵寡妇接着介绍道:“中等的待遇则有所不同。会为客人提供一个合盘桌儿,上面只有水果以及温热的美酒。客人可以自行猜测枚数并行令取乐,但不会安排小娘儿相陪。像这样的规格,每位只需支付二钱银子便可。”

行者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问道:“嗯,听起来不错。那么这最末等的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赵寡妇稍显犹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见行者态度诚恳,便小声说道:“哎呀,这最下等的实在不太敢在贵客您面前提及呀。”

行者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不妨事,尽管说来便是。咱们也好挑选出最为合适的一种嘛。”

那妇人满脸笑意盈盈地道:“下等客人呢,就是没有人专门伺候着啦。锅里会备有些现成方便的饭菜,任凭他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等他们吃饱后啊,可以随便扯根草儿,然后找块空地打个简单的地铺,想在哪儿睡觉都成。等到天亮的时候呢,如果觉得满意,就随意赏赐几文饭钱,绝对不会有人跟您争执计较的。”猪八戒一听这话,立马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大声嚷嚷道:“哎呀呀,真是太好了!俺老猪这桩买卖可算有着落咯!等俺先盯着那口锅,敞开肚皮饱餐一顿再说,吃完就在那灶门前舒舒服服地睡它一觉!”孙悟空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兄弟呀,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呢!咱哥俩闯荡江湖这么久,啥地方不能挣上个几两银子啊!还是把上等的待遇给安排过来吧。”

那妇人闻言,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赶忙应声道:“好好好,马上就来上好茶哟。厨房那边赶紧动手准备好吃好喝的东西。”说着便急匆匆地下楼去了,边走边吆喝着吩咐手下人:“赶快把鸡和鹅都宰杀了,还有猪肉羊肉也一并处理干净,该煮的煮、该腌制的腌制,多做些下饭菜。对了,再把酒窖里的好酒取出来,要用最好的那种哦。另外,多拿些白米煮饭,用白面擀些大饼子。”此时,唐僧正坐在楼上听到楼下传来的这些嘈杂声响,不禁面露难色,转头对着孙悟空忧心忡忡地说道:“悟空啊,这可如何是好?她让人又是杀鸡宰鹅,又是杀猪杀羊的,要是真送上来一堆荤菜,咱们可都是常年吃素斋的出家人呐,哪一个敢动筷子啊?”孙悟空却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安慰师父道:“师父莫要担心,徒儿自有办法应对。”

只见他快步走到那楼门边,抬起脚轻轻跺了跺地面,高声喊道:“赵妈妈,快快上来呀!”不一会儿,那位被称作赵妈妈的人匆匆忙忙地走了上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二官人,您找老身所为何事啊?”行者微笑着回答道:“今日暂且不要杀生啦,咱们今天要斋戒呢。”那寡妇听了这话,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连忙追问道:“官人们这是长期吃斋呢,还是按月吃斋呀?”行者摆了摆手,解释道:“都不是哦,我们这个叫做‘庚申斋’。今儿个恰好是庚申日,应当持斋;只要过了三更之后,就变成辛酉日啦,到那时便可开斋咯。所以嘛,麻烦您明天再杀生吧。现在先去准备一些素菜来,价格方面肯定会按照原先说好的给您。”

那妇人一听,心中愈发欢喜起来,她一路小跑着下楼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千万别宰杀!千万别宰杀!快去拿些木耳、闽笋、豆腐、面筋过来,再从菜园子里摘些新鲜的青菜,做成美味的粉汤,然后把面粉发酵好蒸成香喷喷的卷子,还要煮一锅洁白的米饭,别忘了烧点香茶哟。”嘿!那些负责厨房事务的厨师们,平日里可都是熟练掌握各种烹饪技巧的老手,这不,眨眼间的功夫,所有的菜肴就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并整整齐齐地摆放好在楼上的餐桌上。不仅如此,还有早已备好的精致狮仙糖果,供四位客人尽情享用。这时,有人开口询问道:“不知可不可以喝点素酒呢?”

行者说道:“只需唐大官不必饮酒,我们几人倒是可以喝上几杯。”寡妇听后,又取来一壶暖酒。他们三人刚斟上酒,忽然听到乒乓板响之声。行者问道:“妈妈,这底下是倒了什么东西吗?”寡妇回答道:“并非如此,是我小庄上的几个租客送租米来晚了,我让他们在底下歇息。因有客官到来,无人可用,我便教他们去院中抬轿子,请小娘儿来陪你们。想必是轿杠撞到了楼板,才发出了声响。”行者说道:“幸好你早说。快快不要去请了。一来现在是斋戒日期,二来兄弟们还未到齐。索性明日再进来,到时一家请一个表子,在府上玩耍一番,等卖了马再起身也不迟。”

寡妇微笑着说道:“真是好人啊!这样既不会伤了和气,又能养足精神。”她吩咐道:“把轿子抬进来吧,不用请他们离开了。”众人享用了酒饭,收拾好家伙什,便各自散去了。

三藏悄悄地在行者耳边问道:“我们在哪里睡觉呢?”行者回答说:“就在楼上睡吧。”三藏有些担忧地说:“这样不太安稳吧。我们都已经很辛苦了,如果睡着了,这家子万一再有人来收拾,看到我们或者帽子滚掉了,露出光头,认出我们是和尚,叫嚷起来可怎么办呢?”行者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说道:“是啊!”于是他又走到楼前去跺了跺脚。寡妇见状,再次走上楼来,问道:“孙官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行者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那我们今晚该在哪里安歇呢?”妇人满脸笑容地回应道:“楼上可是上好的睡处哟!那儿不仅没有恼人的蚊子侵扰,而且还有宜人的南风吹拂呢。把窗户敞开得大大的,保管您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然而,行者却连连摇头,摆手说道:“万万不可呀!我这位朱三官儿身上带着些寒湿气,而沙四官儿则患有漏肩风之症。至于唐大哥嘛,向来只喜欢在黑暗之处入眠,就连我自己也是见不得太亮的光线,稍有光亮便会觉得刺眼难受。所以说,这里实在并非理想的就寝之所呐。”

听到这话,那妈妈无奈地摇着头,缓缓走下楼梯,然后身子倚靠在柜栏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时,她那乖巧伶俐的女儿正怀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走近前来,关切地询问道:“母亲大人,常言说得好:‘十日滩头坐,一日行九滩。’现今正值炎炎夏日,虽说眼下的买卖确实清淡了些,但等到秋季来临之时,想必生意定会红火起来的。不知母亲为何在此唉声叹气呢?”妇人轻抚着女儿怀中孩子的脸蛋,忧心忡忡地解释道:“我的乖女儿啊,娘倒不是发愁没有买卖可做。只是今日傍晚时分,眼看就要收起铺子打烊休息、进入一更天的时候,忽然来了这四位贩马的客人想要租赁咱们的店房过夜。本来满心欢喜地想着好生招待他们一番,也好趁机赚取些许银两。谁曾想,这几位客官竟然都是吃素之人,如此一来,自然就没法从他们身上赚到什么钱财啦,因此娘才这般长吁短叹的呀。”

那女儿赶忙说道:“娘啊,他既然已经吃过饭了,这个时候再让他到别人家去恐怕不太合适呢。咱们明天还可以好好准备一些荤菜美酒招待他呀,这样怎么会赚不到他的钱呢?”

妇人听后皱起眉头回应道:“可是闺女啊,那人他身体有病,特别怕吹风和见亮光,睡觉的时候必须得找个黑乎乎的地方才行。但你也知道咱家这房子全都是些单薄简陋、四处透光的瓦房,哪能找到那么一个完全漆黑的角落给他睡觉哟!倒不如就舍弃一顿饭给他吃了,然后打发他去别的人家吧。”

女儿却连连摇头,急忙反驳道:“哎呀,母亲大人,您先别急嘛。咱家里其实有一处黑黢黢的地方呢,而且没有一点儿风,也不透光,简直再好不过啦!”

妇人满脸疑惑地追问道:“哦?在哪里啊?快跟娘说说。”

只见女儿兴高采烈地回答道:“娘,您还记得吗?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打造过一张巨大无比的柜子呢。那张柜子足有四尺宽、七尺长,还有三尺来高,里面宽敞得很呐,可以轻轻松松睡下六七个成年人呢!就让他们到那个柜子里头去睡好了呗。”

妇人听后将信将疑地说:“真有这么好吗?我可得先问问他本人同不同意。孙官人呐,我们这家徒四壁的,实在找不到其他漆黑的地方给您歇息了,就只有这么一张大柜子,不仅不会透风进来,而且也不透光亮,要不您将就一下,到这柜子里面去睡一宿怎么样啊?”

行者连声道:“好!好!好!”随即便指挥着那几个客子将柜子小心翼翼地抬起,缓缓移出屋子,并轻轻打开盖子,恭请众人下楼。只见行者在前引路,他的师父紧随其后,而沙僧则稳稳地挑着担子,一行人顺着微弱的灯光影子,径直来到了柜子旁边。

此时,那贪吃莽撞的八戒全然不顾其他,迫不及待地一头钻进了柜子里。沙僧见状,赶忙将行李递进柜子,然后伸手搀扶着唐僧,也一同进入其中。最后,沙僧自己才跨入柜子里面。

这时,行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高声问道:“我的马在哪里呢?”一旁早有服侍的人连忙应道:“马在后屋拴着呢,正在那儿吃草料呢。”行者听后忙吩咐道:“快去把它牵过来。再把马槽也一起抬过来,要紧紧挨着这柜子拴好。”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行者这才抬腿迈进柜子里,口中还不忘叮嘱道:“赵妈妈,麻烦您把这盖子给盖上,然后插上锁钉,再锁上锁子。另外,您帮我们瞅瞅哪里还有透光的地方,用些纸张糊一糊。明儿个可要早点儿来开锁啊。”那寡妇笑着应道:“哎呀呀,你们可真是忒小心啦!”说罢,便各自关上房门回房歇息去了,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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