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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说话的时候,你们给我抬起头来!”
费师爷冷哼一声,还真的抬起头来,用鼻孔对着他说道:“李大人,我这个头抬得算高么?”
众人哄堂大笑,李凯气的用手一直指着费师爷,大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蔑视本官?”
“回大人,我是本州的师爷,大家都叫我费师爷!”
“好好好,从今天起,你给我滚出府衙,本官用不着你当我的师爷。”
李凯随后指着身边的一位老者说道:“从今日起,这就是本州的方师爷。”
费师爷用余光看了一眼李凯身边的人,再次不屑的问道:
“李大人,你此话当真?”
“废话,一个师爷而已,本官还是有权决定的!”
费师爷连喊三声好:“既然大人决定了,那从今天起,府衙的大小事务都由方师爷来打理,你们不要后悔便是!”
李凯尚未说话,一旁的方师爷踱步而来,上下大量了费师爷一番,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我说费师爷,我方某陪李大人也是辗转多个州城,师爷一职,还是手到擒来的。”
“好,既然如此,我即刻去收拾一下,立刻搬离府衙。”
说完,费师爷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你们两个跟着他一起去,别让他私藏了东西!”
方师爷示意两个跟随自己而来的小厮,去监督费师爷。
却听得费师爷呵呵狂笑:“罢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不要也罢!就此别过!”
早在几日前,费师爷已经把所有重要的账册和资料,全部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方师爷还是没放过费师爷,让自己的小厮一路跟着费师爷,直到他出了府衙大门。
至于剩下的各级官员,李凯以为杀鸡儆猴有效果,可还是没人拿他当回事。
李凯也是为官多年之人,他知道自己如果想坐稳位置,也不能太得罪人,随便训了几句后,便放他们离开了。
“方师爷,我们先休息两日,到时候直接去账房查账,看看能找出些什么。”
李凯想的还是有些天真了,以费师爷的精明,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不出意外,方师爷查了几天几夜,没发现任何问题,只是发现府库里的存银太少,只有区区两千贯。
“怎么这么少?两千贯够干什么的?”
李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命方师爷重新查账,又花了几天几夜,还是没有问题。
“李大人,我仔细想过了,朝廷第一年给并州是免税的,意味着到年底府衙一文钱都收不上来。”
李凯傻眼了,他连忙追问这些日子以来,府衙是怎么正常运转的?
“李大人,我问过了,都是之前那个张大人自掏腰包的!”
“你再查查,朝廷每个月下拨的公使钱和公用钱有多少?”
提到这个,方师爷也是一头大:“李大人,别提了,根本没有!”
李凯顿时泄了气,有气无力的说出了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