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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或许是一个勤勤恳恳的皇帝，但他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即将崩塌的大明，
更无法阻止张璟川在辽东的崛起。
……
崇祯十六年，八月。
因山海关提督吴三桂麾下游击郭云龙对平虏侯张璟川的袭杀失败，导致辽东军民群起激愤，誓要前往锦州为自家侯爷讨要个说法。
提督吴三桂为了平息平虏侯的怒火，稳住辽东局面，在与监军张若麒协商过后，决定带着本部兵马让出锦州、松山、宁远、广宁四座重镇，退至山海关。
至此，
山海关外辽东各卫，尽归平虏侯府辖制。
平虏侯张璟川，以孙文焕为总兵，组建铁骑军，在锦州、宁远、广宁等地招募骑军，
依照两万人的编制进行整训编练。
与此同时，
平虏侯府麾下蒙骑军和满骑军在蒙地击溃蒙古各部联军，迫使土默特、喀尔喀、喀喇沁等部向平虏侯府称臣。
此消息传至京城，
朝野震动。
朝会上，
崇祯帝朱由检抛出了辽东议题，朝臣无一人谏言，致使朱由检龙颜大怒。
朝会过后，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带着辽东兵马概况前往谨身殿面呈朱由检。
朱由检在看完骆养性呈报上来的折子后，面如死灰，瘫坐在龙椅上长达半个时辰，没有言语一句。
如今的辽东，
足足组建了五大骑军。
尤岱的骁骑军、曹明胜的骠骑军、赫舍里索尼的满骑军、毕力克图的蒙骑军、孙文焕的铁骑军。
一旦蒙骑军和铁骑军满编，
他张璟川麾下，就实打实的拥有了十万铁骑。
这十万铁骑就如同一座山岳一般，压在他朱由检的心口，令他几近窒息。
十万铁骑是个什么规模，朱由检压根儿就没有概念，但他知道拱卫京城的一个骑军营，也就两千余骑，可每月花费的银子、消耗的粮谷辎重都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
而他平虏侯张璟川，竟然养了十万铁骑。
尽管眼下有两支骑军没有满编，但依旧可怖。
朱由检甚至有过臆想，若是把这十万铁骑给他，他又何惧川陕两地的百万流寇。
可是，
这十万铁骑不是他的。
这一刻，
朱由检是真的有点羡慕了，羡慕得有些嫉妒和怨念。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身边就没有一个像平虏侯那样的经世之才？
为什么自己非要把亲自敕封的军功侯逼到朝廷的对立面？
朱由检在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际，同时也在深刻反思和复盘。
不知过了多久，
朱由检的眼神才恢复了清明，看向骆养性手里端着的堆满折子的托盘，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骆养性皱了皱眉，开口道：
“左边的折子，是一些京城里官员的名单，他们都曾与辽东有过书信往来；中间的折子，记录着流寇对辽东那边的态度；右边的折子，记录着京城百姓对平虏侯的风评。”
朱由检怅然一叹，
问道：
“流寇对辽东是什么态度？”
骆养性低着头，如实说道：“李自成和张献忠等贼首，妄图和平虏侯南北夹击京城，待功成之后与平虏侯平分天下。”
“哼！”朱由检冷哼一声，厉声道：“痴心妄想，张璟川是大明百年来第一位军功侯，就算对朕再不满，也不会与流寇为伍，这一点，朕坚信！”
“陛下圣明！”骆养性附和道。
“京城百姓对他张璟川是何风评？”朱由检问道。
骆养性张了张嘴，喉咙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没敢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