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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们的人看到高丽水师和登州水师在鏖战之际，辽东水师来了，然后高丽水师就收起了风帆，降了！”
代善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传信兵告退后，
代善这才失魂落魄的转过身，缓缓走到桌旁坐下，眼眸中尽是颓然之色。
高丽水师不仅战败，而且还降了，这就意味着清国再无水师做为助力，围困复州为一事，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他与张璟川之间的博弈，还未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王爷？”佟普汉担忧的看向代善。
“没事，”代善看了一眼面前的佟普汉，叹道：“咱们接着说战马的事儿吧……”
“……”佟普汉。
……
复州城，官衙内。
林庆业站在厅堂内，腰板挺直，下巴微扬，并没有败军之将的颓然，脸上反而怒意未消。
“你就是高丽舟师上将林庆业？”张璟川从后堂走了出来，看着厅堂内的中年男人笑着道。
“你就是大明的平虏伯？”林庆业看到一面容俊秀的年轻人，出现在眼前时，不由眉头一挑，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如此年轻。
张璟川并没有上前寒暄，而是直接在首座之上坐下，并朝林庆业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见对方默认，林庆业从怀里掏出海战剧本，重重的摔在地上，怒斥道：“就是这破剧本，让我损失了八艘主力战船，二十余艘挟船，阵亡了数百名将士！”
说着，
林庆业瞪着张璟川，哼声道：“大明伯爷，不该给个说法么！”
张璟川眉头微蹙，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海战剧本，然后将目光看向一脸怒意的林庆业，不由微微一笑道：“看来林将军是来兴师问罪的。”
“大明是宗主国，我等藩国外臣怎敢问罪，”林庆业冷冷道：“若不是因为沈大人，我才不会带着整个水师来降！”
林庆业的不敬，并没有让张璟川动怒，反而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几分欣赏。
张璟川知道林庆业这个人，是高丽出了名的通明武臣，清军让他攻明，他不仅消极怠工反而还私下给明军通风报信，东窗事发后，索性直接投了大明，然后继续抗清。
像林庆业这样忠明反清的忠臣义士，正是张璟川想要的。
就在这时，
沈器远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他兴奋地张开双臂，一边激动得脚底生风，一边挥舞着手里的信笺，脸上的欣喜更是溢于言表。
“伯爷，伯爷，我家王上同意派一营御营兵至复州卫，协助伯爷您抗清！”
沈器远人未至，声音已至。
“沈大人！”林庆业看到沈器远后，惊喜之下躬身一拜。
“林庆业！”沈器远看到林庆业后心头更是一喜，但也顾不得与其叙旧，赶紧道：“平虏伯爷要帮咱们驱除清虏了！”
此言一出，
林庆业整个人都为之一怔，看向首座之上似笑非笑，不怒自威的张璟川。
“噗通！”
林庆业双膝跪地，眼含热泪，神情激动，
叩首道：
“外臣林庆业，跪谢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