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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薛六不懂,殿下为何要用一封西兹密信,让局面更加复杂?”
“乱中取胜,祸水东引。”
烛火将李肇的影子投在窗纱上,像一头蛰伏的兽,声音也是玩味带笑,“你利用孤来设局,混淆视听,制衡端王,不也是如此?”
薛绥并未起身,只是微微坐直了身子,任由他高大的身影将自己笼罩,声色平缓:“你我是合作。说利用,未免太难听了。”
“呵!”李肇倾身,屈指弹开她鬓边碎发。
“你说这话,情丝蛊信吗?”
薛绥:……
他总爱提这事,留给人无限遐想。
沉默半晌。
薛绥目光一动,突然问他:“薛四当初去魏王府邸的事,太子如何得知?”
这事她并不知情,事先二人没有通过气。
昨夜里李肇突然出声,让她惊了一跳。
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更让李桓怀疑他们二人暗中勾结?
李肇不紧不慢,淡淡道:“魏王书房挂着一幅《青梅映雪图》。”
他扬了扬眉梢,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画上题有一句‘皎月独照小轩窗,泪盈罗帕诉衷肠’。这般露骨的相思,孤想装瞎都难。”
薛绥微微一怔。
这诗确与薛月盈的闺名有些关联。
李肇道:“那日魏王府大摆筵席,邀请一众文人雅士游园吟诗,恰好孤也在府上。只是当时看画,不知有这般隐情。”
薛绥微微欠身:“殿下好记性,好眼力,薛六佩服。”
李肇紧紧盯着她,似笑非笑,“还是平安夫人心思缜密,情报精准。让孤大开眼界。”
“平安不及殿下谋算周全。”
你一句我一句的客气,很没意思。
薛绥说完撇了撇嘴,一边伸手拿葡萄,一边说道:“我原本不想为难孕妇,奈何薛四三番五次地挑衅,我不得不见招拆招,看看这棋局背后,究竟谁是执棋人……”
李肇忽然一笑,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他指尖的温度比冰镇的葡萄更冷,在青玉盘上拉扯几下,丝毫不肯放松。
见她瞳孔骤缩,李肇低笑,忽地坐到她的身侧,将人拉近,低头看过去,鼻尖几乎相触:“巧得很,孤也想瞧瞧,当年旧陵沼那局棋,究竟是何人执子?”
薛绥凝视着他,指尖轻轻抵住他的心口。
“太子殿下——”
想到他在李恒面前说二人“清清白白”的话,她脸上不禁浮上一丝笑,稍稍用力扳开李肇的手,就着那冰镇葡萄继续吃。
“原来你想查的,是旧陵沼。”
“好奇罢了,不用这么大的戒心。”
李肇唇角微微上扬,继续笑道:“你用玉珏试探,牵扯出西兹人,不就是为了扳倒平乐?薛四是平乐女人社的人……她私藏西兹信物,意图嫁祸魏王,都是大罪,可陛下就算一怒之下杀了魏王和薛四,也不会迁怒平乐……”
他突然逼近,呼吸拂过薛绥的颈侧。
“咱们不如换个筹码?”
薛绥看着他不作声。
李肇勾唇,“不如让平乐与西兹人暗通款曲,意图谋反,你看如何?”
薛绥没有回答。
做皇帝最容不得的,便是谋反。
天大的恩宠,也会因此而荡然无存。
“殿下准备怎么做?”
李肇看着薛绥的眼睛,没有回答她,而是将手腕伸过去,抚上她的后背,像是求证什么似的,轻轻摩挲几下。
“陈鹤年诊治时,说你脊骨第三关节有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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