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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长，一年少。
年长的……李嬷嬷眉头紧蹙。
虽然过了二十多年，可那妇人脸上还隐约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轮廓来。
是秦家大小姐，秦薇。
最后下车的是个年轻姑娘，模样看起来很像年轻时的秦大小姐。
李嬷嬷站在门内，神情淡淡的看向三人。
秦薇盯着李嬷嬷看了半晌，最后露出惊疑之色。
“你是菁菁身边的小虹？你……怎么在这里？”那时候李嬷嬷还不叫月虹，她那时候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秦二小姐身边的小丫头，大家叫她小虹。
“大小姐，数年不见，大小姐可好？”
“你看呢。你觉得我好还是不好？”秦薇穿着上虽然带出几分窘迫来，可言语间依旧难掩尖酸。
当年的小姐和丫头。
时隔二十几年再见。
小姐成了落魄村妇，丫头衣裳整齐，看起来眉眼凌厉，反倒像个主子了。
“都是大小姐自己的选择。”
“我自己的选择？现在菁菁过的好，你也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你家主子若是过的不好，也像我这般落魄。你便不会这么说了。
什么选择？都是命数。
我本来应该是一世富贵的，是菁菁抢了我的富贵命。”
什么玩意儿？
“当年的事，大小姐要老奴大声说出来吗？
是大小姐自己选择的逃婚，没人逼迫大小姐。
事情到了那个地步，二小姐不得不上了花轿，代替大小姐嫁进宋家。
怎么反倒成了二小姐抢了大小姐的富贵？大小姐，你的儿女都在身边，你这般胡言乱语，可是会带坏哥儿和姐儿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母亲是来见宋依依的。
我听母亲提起过你，不过是个下人罢了。也敢在我母亲面前摆架子，滚开，让开大门，我母亲要去见宋依依。”
年轻男子一脸戾色的开口。
年轻姑娘被母亲和哥哥护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面对其母和兄长的叫嚣与狡辩，面上神情丝毫未动。
李嬷嬷眯了眯眸子。
“我家小姐今日不见客。”
“你以为我不知道秦家那几人进去了。
她宋依依能见秦家人，却不见我们！老东西，你今日若不让我们进门，我们就打进去。总之，我一定要见到宋依依。”
“秦大爷是我家小姐舅父。
你们是何人？
大小姐可别说是我们小姐的姨母。
当年秦家对外说的可是大小姐身染恶疾，不幸离世。”
那年轻男子显然是个经不起刺激的。李嬷嬷话音落下。
那人便上前一步。
一双眸子又狠又戾的。
李嬷嬷心肝一颤，不由得后退一步。
下一刻，那人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李嬷嬷从未见过有人把剑当腰带的，这人明明身上穿的极其普通，可却系了根簇新的腰带。
李嬷嬷怪自己眼力不佳，只觉得这人有些奇怪，竟然没能第一眼看出怪在哪里。
“勉儿，不可伤人。”秦大小姐轻声叮嘱。
年轻男子一脸不耐的应了一声。”退后，我们母子要进去。”
小花厅屋顶，风渊抬了抬眼皮，似乎有杀气……不过暂时还伤不到宋依依，可以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