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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乡白金城?我记得彼赛尔铜圈腰带上的箴言不是标注为[黄金城]吗?怎么这里又称为白金城,另外这前缀的梦乡又指的是什么呢?”
且行之时,寒蝉接连提问加入了问问族的行列,冷鸦只能尝试性得解答道:
“或许黄金城才是地精真正的故乡,而这座地下的白金城,则是它们效仿故乡建造的梦想乡,毕竟星渊大陆并非地精的发源地。”
这一次小队选择向北探索,不久后就发现了一条宽敞的道路,由实心金属铺就,走在上面发出沉闷的脚步声,路面很平整,但耗材甚巨,实在没必要。
道路两旁渐渐不再空旷,出现了许多搁置的铁盒子,大约是现实中老头乐的规模,并且两侧安装有铁轮,前前后后大面积镂空,说它们是地精的小型汽车并不为过,只是动力不明,无法正常行驶。
有车就有房,金属路的两侧时不时出现金属栅栏围成的院子,院中装饰有彩绘的铁树与铜花,不过大都门窗紧闭无人居住。
除去看家护院的持盾机器人与铁皮犬,并不能寻得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碰到真正的地精原住民。
穿宅过院向前探索,逐步进入一片房屋集中的城镇,道路也开始阡陌纵横,铁皮车与机械狗数量繁多,街面之上甚至立起了许多金属支架,彼此之间用导线连接,就像是现实中的电线杆一样。
“这里应该就是原先地精居住与生活的地方,井然有序却人去楼空。寻常的房屋并不具备详细搜索的价值,为了找到它们消失的原因,我们至少要去到城镇的中心,找到类似政务大厅之类的建筑,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冷鸦说明了自己的看法,立即得到了其他队友的认同,将雪鸦重新召唤,借助高空视野以及飞行的便利,帮助探索城镇的轮廓。
不多时,一片有着尖尖金属高塔的建筑群映入眼帘,有平台、有广场、有围墙,规整的几何体组装搭建而成的建筑有如乐高积木,又像是钢铁版的迪士尼乐园。
穿街过巷来到这片赛博钢铁楼台,封闭的金属围墙轻易翻越,围墙内的广场之上摆放着流动着悲哀气息的机械玩偶,手持狼牙棒与大铁锤,面部的彩绘是一个个哭丧着脸的小丑,覆盖在地精尖牙利齿的面部轮廓之上。
它们黑铁与黄铜的身躯写满了文字,当你想要靠近细看之时,它们便立即“活”了过来。巨力轮砸一切近身目标,三尺之内生人勿近的态度驱赶一切冒险者。
幽冥提着无冕巨剑,正面硬扛怪物的攻击,寒蝉冷鸦分立侧后方围攻怪物,三对一的攻势让这只怪物很快落于下风,摇摇欲坠的身体难以握紧手中的武器,片刻攻势之下,便像宕机一般垂头丧气,生命清空不再拥有行动能力。
这些亚精英的怪物名为“劫掠机器人”,它们凶悍的攻击以及不留情面的打法的确契合“劫掠”二字,不过冷鸦更关注的是它们金属外衣上所写的标语。
[梦乡不值得我们流血流汗,那只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我们被抛弃了!愿望照不进现实,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白金城在哪儿?白金城不在这儿!]
将这些劫掠机器人一一击败,众人得以无碍地阅读它们身上的标语,字里行间大都带有抗议与愤懑的情绪,甚至质疑此地并不是白金城,要知道这可是经过系统认证的地名。
“或许在这里曾经进行过大型的集会,比如说抗议或是示威游行,这些劫掠机器人就是现场助威的道具,一直遗留至今。”冷鸦微微凝眉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进入前面的钢铁建筑探查好了。”寒蝉说着便振翅进入潜行之中,率先迈着步子进入钢铁楼宇。
踏上一级一级的金属台阶,来到金属楼台之上,火把照明范围内出现了一个铁皮广告立牌,其上绘制着风格非常浮夸的涂鸦:
一个戴着礼帽的红皮地精一手拿着宝石,一手握着冒着气泡的罐装饮料,嘴角叼着硕大的烟斗,表情煞是自鸣得意。
涂鸦的下方则写着一行大字:[风险如泡沫,盈利如美酒]
“看来地精们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灌输追求利益的潜意识,甚至将风险比作泡沫。如果一个人不正视风险,那么很可能会成为他人规避风险的垫脚石。”
冷鸦在广告立牌前停驻了片刻,望着文字的内容泛起了遐思,地精追求现世的利益与成功,难免产生竞争。
如果恶性竞争出现在同族内部,引发资源分配的极大失衡,产生动荡甚至上升为流血冲突,直至城市陷落,都未必不可能。
步入铁皮堡垒的大厅之中,星荧灯火亮了起来,温馨的黄色光芒点亮了惊悚的景象,在大厅的正中央,机械残骸与森然白骨彼此交织堆叠,黑色的地面染上褪色的血红,各种武器散落了一地,尸骨未收,杂乱无章。
“竟然真得发生了流血冲突,不论哪一个种族,也不论多么辉煌的城市,自杀自灭的祸根一旦点燃,衰败的种子便会生根发芽。”
冷鸦轻声叹息,视线在曾经的血腥现场游走,从尸骨的朝向来看,的确有两拨地精拔刀相向,刀剑穿胸透骨,断肢散落满地。
“快看,大厅的墙壁之上有涂鸦!”
在大厅边缘走动的婉音像是一个破案的新手侦探一般开心地喊出声来,当然也吸引了小队另外三人关注的目光。
这些涂鸦与外面广告牌上的插画风格一脉相承,线条概括用色大胆,但是所描绘的内容却清晰无比,让人一目了然。
这是一幅幅叙事性质的壁画涂鸦,阅读顺序是从大厅左下方开始,以顺时针方向讲述:
第一幅涂鸦画的是一片鲜血染红的船坞,几艘战船在炮火连天中仓皇逃出港口,码头之上仍有许多未来得及登船的地精,它们跪坐着哭天抢地,似乎在感慨自己没能逃出生天。
因为后方有许多身着披风的地精或手持枪械,或指挥机械造物,向着码头上配戴着黄铜色腰带的地精展开血腥的屠戮。
第二幅涂鸦画的是出逃的地精舰队在海上艰难地航行,他们在暴风骤雨、怪物侵袭以及滔天巨浪中损兵折将,但却依然傲雪凌霜直面一切恶劣考验。
第三幅涂鸦画的是饱经磨难的地精船队在一处风平浪尽的海滩靠岸,连日的航海让他们衣衫褴褛,可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它们依海而生建立临时营地,生起篝火烹调食物,更有翩翩起舞者,似乎是在寄托劫后余生的喜悦。当然半身的地精舞蹈形式很单一,只能是踮起脚尖像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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