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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泽憋着一口气,让自己的大脑充血,虽然难受,但听觉和感官稍微正常了些,他预计自己还能撑两三,但他根本就不知道路人画卷在哪!
“碰碰碰。”
好像有人隔着铁桶敲沃泽的脑袋,忒蓝德的敲门声听上去十分飘渺。
“都一个小时了,你们这是要死吗!”
忒蓝德的尖叫暂时制止了屋内的争吵,她不断敲门,不断怒骂,让他们无法无视忒蓝德。
又是一声巨响,在屋内拧动门把手的瞬间门就被忒蓝德用力推开,让沃泽听得明明白白,四人份的骂战随之爆发,声音嘹亮,即便是现在沃泽的状态也能明白他们的位置。
这是忒蓝德给自己争取的机会。
沃泽不难想明白这件事,他拖着踉跄的步伐,尽可能无声地前进。
路人的画卷个子很大,刚好可以覆盖一个成年人的后背,在未启动的时候呈现一种焦黄的乳白,如果画卷就在这屋子里的话,那么不会很难找。
客厅里狼藉一片,就好像有长着拳头的旋风在这里打了一通醉拳。沃泽需要拖着受伤的身体,在三分钟内找遍三个卧室,而且每个卧室的门口都能从他们争吵的地方一眼望到。
上策就是撤退,但超远距离的传送让他不能一定得到医院的救助,而无论怎样,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因为负伤而无法主导行动,忒蓝德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是会遵守盟约,还是默默看着自己?他们两的盟约里并没有必须互帮互助这一条,这是为了防止出现既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又可以让对方死掉的双赢局面设定。
唯有两条路可走:相信忒蓝德,这样盟约的力量也会生效,但她要做小动作的话沃泽无法反制;立刻离开,以自己的性命和计划的未来做赌注。
忒蓝德已经看到了她,她还在牵制着三人,吸引着他们全部的注意力,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她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自然的失误,沃泽就会被发现。
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沃泽放弃了自己充满着对线技巧的大脑,选择了直觉,他选择相信忒蓝德。
可能是因为沃泽对同样忠于自己组织的忒蓝德有着天生的好感,也可能是他笃定了忒蓝德绝不敢违背又一个盟约。或许这是个正确的选择,就在他内心选择相信忒蓝德的一瞬间,他已经看到了路人的画卷,就好像运气也在支持着他的决定,在敞开的卧室门后,它就躺着一张浅蓝色的双人床上,可以想象出,这东西在换衣服的时候就被扔在了这里,但没有任何人有精力去管它。
沃泽单脚跳着,伸手捉住了画卷,但他并没有握住任何东西的感觉。
在拿到画卷的瞬间就没了力气,倒在床上,变形虫的力量比他想得要更加强大,不愧是他针对忒蓝德的东西,现在他彻底失去了听觉,身体也变得麻木,用来保命的术式也无法发动,而忒蓝德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完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蠢?抓捕蒲公英蟑螂不利,公开站在王文醇的对立面,这几十年来在道郎没有一个真心朋友,还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情况,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第一时间发出撤退信号,在忒蓝德的配合下脱离危险,再从长计议。现在他甚至在给一个没脑子的忒蓝德添麻烦。
感官的钝化让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扭曲,沃泽好像在很短的时间内思考了很多事情,从他加入道郎的第一天,再到从爱情王手中勉强脱身,再到现在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无尽的耻辱感将他肆意折磨,而这样的苦难,每一部分都是他亲手构造。
耻辱就像蚂蚁一样在啮噬着他的全身,酥麻的感觉逐渐变为刺痛,耳鸣消失了,他脚的痛觉回来了。
“其实这东西奈何不了我的,你不是第一个用这招来对付我的人。”
忒蓝德扒光了沃泽的外裤外衣,在他四肢的各个关节上开了个小口,从中吸取着血液,她的另一只拿着画卷。
“他们呢?”
“我把他们打晕了。”
忒蓝德风轻云淡地说,沃泽注意到她将两管血液都推回了体内。
“我倒空了几瓶酒放在他们身边,他们肯定会以为是自己喝断片了。”
“行吧,至少比我聪明。”
沃泽再次长叹,他的心中尽是些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