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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虞绾裹着厚厚的衣服，整个人跟个粽子一样。
小丫则是不停吃着糕点：“姑娘，你之前说京城的糕点比这里的要好吃，是真的吗？”
虞绾笑着点头：“那是自然，那可是京城，整个大周最好吃的糕点都在那里。”
她觉得这些糕点就已经很好吃了，不敢想京城的糕点能好吃到什么地步。
“那姑娘到时候可要带我去买，我要把所有的糕点都吃个遍！”小丫高兴得手舞足蹈。
一想到去了京城能有那么多好吃的糕点，她顿时觉得也没那么难过了。
难过是因为虞绾前一晚上跟她打了招呼，回京城就得守着规矩，不可再同关外一般。
兰花见状也笑道：“昨个儿晚上还哭唧唧的，怎么现在晓得这样欢了？”
这话说出来就是为了打趣儿小丫的，小丫也不恼：“你再这样说，当心到时候我把你的糕点全部偷吃完！”
欢快的气氛弥漫在车内，除了一个人，顾芷仪。
她来关外不过一年的时间，除了谢涯外，也就同虞绾比较熟。
可虞绾自从梦魇之后，便不似从前那般对她，两个人之间竟是莫名生疏了不少。
如今车内这样的情形，越发让顾芷仪觉得难捱。
她干脆起身：“阿虞，车内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现在？”兰花有些惊讶“这还没走多久呢，外头冷得很，你若是觉得闷将窗户开个小缝儿便成。”
顾芷仪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兰花的建议的确很好。
虞绾和小丫也都一脸奇怪的看着她，顾芷仪本想就这样算了。
可是偏偏，她同虞绾对视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顾芷仪坚定了出去的心。
虞绾的眼神很干净，甚至没什么情绪在里头，可顾芷仪就是莫名的烦躁。
“没事，窗户开着怕你们冷，还是我出去吧，坐久了出去活动活动也松泛些。”她笑着道，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虞绾将自己身上裹着的大氅递给了顾芷仪：“既然如此，你穿得暖和些，别冻着了。”
不然，谢涯得心疼死，他一心疼，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耽误她回京可不行，所以，不如从源头断绝。
正好再对顾芷仪示示好，免得她太过警觉耽误事儿。
虞绾动作语气极其自然，让顾芷仪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笑着接过。
但还是忍不住道：“我穿了你的大氅出去，待会儿谢公子估计得担心你了。”
这话要是上一世的虞绾听来，只会觉得甜蜜，如今听，就明白这话里满满的挑衅。
因为谢涯压根不会担心她。
她耸肩笑道：“没关系的，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况且他一向依我，真不高兴我哄两句便好。”
不是要拿谢涯膈应她吗？
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她还蒙在鼓励，拿她的天真和善良当做消遣。
那她也恶心恶心她，她不屑于什么正宫的身份或者地位。
但偶尔用来膈应顾芷仪的话，她还是挺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