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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眸光震动，瞳孔骤然一缩，他微微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商誉言的手掌。
随后，在下巴处的力道有所松动时，沈楠双手抱胸，悠然地靠在了身后的书柜前。
也是在这一瞬间，青年身上的气息骤变。
不再是一开始那在商誉言面前乖乖的姿态，反而是多了一份在搏击馆里的那种鲜明的棱角感。
就连那张昳丽的脸上，一双珀色的眸子，也像是从温顺的猫系动物，瞬间进化成了充满锐气的小老虎。
“先生的腿，原来是好的？”沈楠抬眸，目光如炬，凝视打量着面前人的同时，还是将自己现在最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说实话，沈楠现在有点挺难言的感觉的，说不上来。
好像是自己本来准备照顾一个身体有恙的，坐在轮椅上的先生。
现在却变成了，对方不仅腿是好的，且站起来，比自己都高。
有些被欺骗的感觉在里面。
“先生不解释一下？”沈楠昂着下巴，这时候的表情生动了不少，可能还有点自己都没发觉的质问在里面。
“一开始确实是受了伤，前段时间康复训练显着有效，现在偶尔能试着站起来。”
商誉言话落，沈楠目光落在商誉言的腿上，睫羽倾覆下来，“那先生现在可以走动？”
说着，像是试探，沈楠伸出一根手指在商誉言的大腿上戳了戳，没忽略男人骤然紧绷的腿部肌肉。
“嗯，可以。”随着青年的动作，商誉言眸光骤然一深。
但沈楠还不知道收敛，继续拿着那根手指头试探着，“我还以为……”
沈楠开了开口，最后还是闭上了，没继续说下去。
“还以为什么？”商誉言倒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一翘。
沈楠抬起眼眸，“我还以为您就只能坐着……都准备接下来的时间给你养老送终。”
听到养老送终几个字的时候，商誉言额角跳了跳，但还是说抵不过青年手指的小动作。
他伸手，攥住了青年作乱的手指，黑眸倏然眯起，低声问了一句：“准备给我养老送终？”
沈楠看着自己的手指，抽了抽，没抽动，琥珀色眼眸里盛满笑意，如摇曳柔光，美不胜收。
“是啊，准备给先生养老送终。”
商誉言额前碎发覆盖着他深邃眉眼，忽地他敛颚笑了，又是一阵闷闷的笑声，“那现在呢？”
现在？
沈楠看着现在的情况，思索了一下，好像还是要送的。
沈楠在商誉言黑沉的目光下，点点头，“送吧，还是要送的。既然说好要罩着你，那就永远不会改变。但……”
说到这儿，沈楠后背抵着墙，许久，不自在地动了动长腿。
“但什么？”商誉言声质清冽，还带着些许的沙哑，仿佛羽毛轻扫过心间，酥麻麻的。
他垂眸，看着沈楠手背上的伤口。
但是，沈楠想，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放开我的手了。
当然，沈楠看着自己的手指还在对方手心里，睫毛颤了颤。
“但就这样的话，那有多少人知道先生你腿可以站起来了？澜庭的人都知道吗？”沈楠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