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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救不了了。
“你是最后和他相处的人，他有什么话交代给你吗？”张麒麟收回按在张敛容脖颈上的手，扭头问齐瞎瞎。
“他给我吃了一颗药。”齐瞎瞎低声叹息，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意外。
法医也是医，他是学解剖的，对人的身体很了解。
之前连拖带拽的把张敛容挪到石壁前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不好了。清醒、浅度昏迷、深度昏迷以及死亡，这些不同的意识状态表现在身体上也是不一样的。
张敛容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完全失去意识的状态，以现在的医学手段，出现这种情况的病人已经完全可以判定是没救了。
齐瞎瞎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他还给了我一把刀，你要看看吗？我看材质和你手里的那一把很像。”
“他把刀给你了？”张麒麟一愣，朝着齐瞎瞎伸出手。
“嗯。”
齐瞎瞎点头，把别在腰间的短刀抽出来，递给张麒麟。
齐瞎瞎虽然并不清楚这把刀的背后的价值，但也能看出这把短刀是怎样的宝贝。之前还没和张麒汇合的时候他们遇上怪物，他自己的刀劈在怪物身上连破皮都做不到，换成张敛容给自己的刀后，用的里比之前少，造成的伤害却远胜之前。
“这把刀，是信物。”张麒麟把短刀抽出刀鞘，过了许久才叹息一声，道：“看来他选择了你成为他的继承人。”
“信物？继承人？！”齐瞎瞎不解，齐瞎瞎疑惑，他问：“我又不是你们张家人，怎么就扯上继承人了？”
“张家人只是一个统称，并没有说一定要有张家血脉。”张麒麟把短刀插回刀鞘，丢给齐瞎瞎后解释道：“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他。”
“药你已经吃下去，代表身份的黑金短刀也拿了，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张麒麟微微叹息。
之前在德国的时候张麒麟就询问过齐瞎瞎，要不要加入张家，得到的答案是拒绝。
齐瞎瞎一直很清醒，世人求长生是因为在有限的生命里有太多想要的，而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需要很多的时间。
求长生的本质，是一种贪念。
齐瞎瞎出生富贵，想要什么根本不必花时间去等待求取。
当然，除了他的学位证书。
齐瞎瞎的欲望很简单，就是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在能活的时候活着，该死的时候去死。
他始终认为，太过漫长的生命对他而言是一种折磨。
张家动辄几百年的生命长度对齐瞎瞎而言太超过了。
他又不像张家人一样自小训练的情感淡薄，还有时不时发作的失魂症可以清除沉重的情感负累。
活那么长时间，齐瞎瞎觉得以自己的心性，自己是真的会疯掉的。
得知阿布额吉死讯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齐瞎瞎并不想再经历一次。
没有人会喜欢一次次的目睹或听闻自己的亲友离世的消息，长寿对齐瞎瞎而言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
“先休息，休息好了我送你出去。”张麒麟决定无视齐瞎瞎那好似遭雷劈了一样难看的表情，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大长老之前给你吃的药是一种传承用的蛊，这段时间你可能会头疼或者脑子里多出一些记忆，不用觉得害怕，这些都是正常的。”张麒麟已经走到了门外，突然回头提醒道。
思量了一会，又补充道：“你没有举行仪式，得到的传承可能不太完整，我等下给你画张地图，你从南边回来以后就去张家族地等我，我带你去张家的传承密室。”
“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吗？”
“不了，我还有事。”
张麒麟没有回头，朝着之前的小水塘走去。
他要去把石盆带回来，顺便采摘一点能吃的蘑菇。
把齐瞎瞎送出去之前，说什么也得让齐瞎瞎先体验一下青铜门内的特色美食——蘑菇的百种吃法。
绝对不是张麒麟恶趣味发作，想要看齐瞎瞎好戏。
绝对不是！
青铜门里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齐瞎瞎只能通过自己身上伤势的愈合程度大致估量自己在青铜门里待了多久。
说起这个齐瞎瞎觉得张麒麟还是很贴心的，会顾虑他的伤势，怕他没有恢复完全出去会落在那些绑匪手里。
然而事实是不论是从外还是从内打开青铜门都是需要特定的时间的。
时间没到，不论是谁都打不开青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