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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拿着地上的碎玻璃，一块块的往自己身上插。
有的玻璃不尖，还用牙齿咬成尖的，这造成嘴唇、舌头被玻璃渣子割得都是口子。
边插，边说：“我打老婆，我不是人，我该死！”
可他明显还能感觉到痛意，随着玻璃插进去，痛得惨叫，双眼跳动，四肢发抖。
等这块插到最里面了，却又不受控制的去捡另一块，再来一次。
这会双腿，已经插满，往腰上蔓延。
顾容声瞥了一眼：“还别说，插得挺整齐！”
闻谦已经先一步到了，把报警记录和资料发给我：“血肉成絮，至少死了三天以上了，没有救的必要了。”
“现在这种恶性事件，光市区就有不下四十起了，乡镇更多，但影响没有市区大。”
我一接过资料，他就双手耙着脑袋。
朝顾容声指了指外面：“顾总，我们商量一样，看能不能让老顾总先稳定住蛇形山，再这么闹下去，我们兜不住！”
说着掏出烟，递给顾容声，示意他出去边抽边谈。
我翻了一下资料，这人叫陶进军，才二十九。
结婚两年，有个不到一岁的孩子。
光是今年，老婆就因为家暴，报过四次警。
前三次，都因为孩子还小，妥协，和解。
第四次，是打完老婆，孩子哭，抱着孩子摔地上了。
他老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菜刀，将他砍了三刀，红着眼要跟他拼命。
这才同意，离婚。
更可笑的是，他爸陶建国在前面九个死者里，也附带了陶建国的资料。
在前面五年里，每年陶建国的老婆，都会因为家暴报警。
能及时发现陶进军，是因为他妈见他爸死了，开心得拍手叫好。
等查家属资料时，发现陶进军也因为家暴被报警过。
赶过来的时候，他那玻璃还只插到小腿。
资料后面，是他们父子打老婆留下的验伤照片。
狠的地方，比阿莲也不为过。
“我打老婆，我不是人，我该死！”陶进军还在插着玻璃。
我看着照片，实在没什么可同情的，直接走了出去。
闻谦已经走了，估计又去处理其他事件了，只有顾容声在发着信息。
见我出来，朝我道：“又新增了几个影响大的，有在商场直接砸碎玻璃插身上的，闻谦去处理了。 ”
他将手机朝我晃了晃：“我发了几条视频给你，是有人发了传网上，我让人将这些屏蔽掉，免得引起恐慌！”
我点开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是在商场走着，突然拿起消防斧，对着卖场玻璃一通敲，然后捡起玻璃插就往自己身上插。
也和陶进军一样，边插边说，人一靠近，就呲牙要咬人。
形态恐怖诡异，加上伤口没有血渗出，以及近几年大家对于口罩的防控，没人敢上前。
“为什么要屏蔽？”我瞥了一眼另一个视频，也是差不多的：“这种视频传开，除了恐慌，多少也会有点警示作用。”
“而且顾善莲布下这些局，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养冥芝，她也在警示我们！”
至少，火葬场贩卖尸体，偷尸冥婚，这些事情多少都会引起上面的重视。
这家暴的事件，除了上面处理之外，更多的也是群众层面的警示和教化。
“那怎么解释他这不出血，还有这诡异的行为？”顾容声握着手机。
朝我轻声道：“蛇形山要稳，整个人类也要稳。”
“家暴的人，如果会认为自己是错的，就不会接连家暴。”
“一般人看到这种视频，想到的不是家暴会得到报应，而是人类居然会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自残自尽！”
“现在是家暴这个团体，下一个呢？会是什么？”
顾容声呼了口气，将手机收了起来。
再次认真的看着我：“施行云，请你相信我。如果做不到相信，尽早研究出情蛊，给我种下。”
“我保证，这些大事上的处理，我会比你，比苏秦，甚至比蛇君，更加稳妥。”
确实，顾氏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比如那个《安抚计划》，比如人猪合体的合窳，比如灭蛇造穴，以及蛇葬……
顾容声不愧是顾氏培养出来的霸总，他要我下情蛊，更多的是以这个为牵制，要掌控全局！
“那你会不会是下一个顾阴生！”我看着顾容声，摇了摇头：“你说让我信任你，可你处事的方法，和我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