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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脱这么多。”
“你也不怕冻着？”
谢瑨吐出一口浊气，艰难把被子扯盖到徐慕兮的腰上。
春光顿时大减。
他盯着她腰上的青紫，警戒自己：做个人吧。她确实被他弄伤了。
还好只伤了一处。
“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谢瑨打开碧玉小瓶，用手指摸了药膏，揉捏她的伤处。
他动作已经轻柔再轻柔了。
但不影响徐慕兮娇声娇气地喘：“嘶——疼——轻点——世子爷，疼，我疼——”
好像谢瑨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屋外的秋叶、冬霜不知内情，已经满面羞红、捂了耳朵：这大白天的，世子爷这般孟浪，也太不体面了。
但她们也为徐慕兮开心，只要世子爷宠了她，未来她怀了一男半女，定然不会止步通房之位，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的。
之前她们还是狭隘了，跟着老夫人固然安稳自在，但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多，她们也排不上号，如今，可不同了。
徐慕兮身边只有她们二人。
起于微时的情谊也更加珍贵。
忽地，侯夫人宋语贞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过来了。
秋叶远远见了，先示意冬霜给世子爷传话，自己则小跑着迎上去：“夫人怎么来了？寻世子爷吗？”
宋语贞其实不是来寻儿子，而是来看徐慕兮，都说她跟孙雪衣很像，本想在伴春园见见的，结果孙嬷嬷没把她带过来，听说是儿子不许，她一时好奇的很，索性亲自过来了。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她皱着眉，脑子里闪过一种猜测，面色瞬间不悦。
秋叶怕侯夫人误会徐慕兮是那种狐媚子，就壮着胆子扯了谎：“回夫人，徐通房午睡呢，嫌我们吵，才关了门。”
宋语贞并不信：“倒是娇气。”
秋叶忙跪到地上：“都是奴婢们的错，望夫人恕罪。”
宋语贞懒得计较，只问：“世子爷在里面？”
秋叶垂下头，声音很低很低：“……嗯。”
宋语贞轻笑一声，似讽非讽：“很好。我给她收拾的时间。”
这个时间不长，徐慕兮很快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但时间太过匆忙，她面色羞答答的红、发丝还有些凌乱，任谁见了，都觉得不清白。
“奴婢青苔见过夫人。”
徐慕兮小跑着跪到宋语贞面前。
宋语贞看她身段饱满婀娜，走路飘飘摇摇，很有些妖媚之态。
她对她第一印象不好，俯视了她一会，冷漠道：“抬起头来。”
徐慕兮猜到她是来看自己，便慢慢抬起了头。
下一刻，宋语贞满眼震惊、连连后退。
像。
太像了。
“雪衣……雪衣……我的雪衣……”
宋语贞激动得眼睛泛红，双手颤抖，想上前摸摸徐慕兮的脸，又快速收回手，眼神也变得冷了些：“不，不是，你不是。”
她的每一声否定都像是耳光，狠狠甩在徐慕兮脸上。
她是个冒牌货。
他们一次次提醒她。
“谢流云！滚出来！”
宋语贞骤然发狂，面色凶恶。
徐慕兮有点吓到了，当宋语贞揪着她的衣领怒吼：“他对你，畜生，畜生，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这番话让她如坠冰窖：什么意思？她疼爱孙雪衣，所以不许谢瑨养着她？哪怕是替身，也觉得她的存在亵渎了孙雪衣？
以及她会打发她吗？
谢瑨会不要她吗？
一阵强烈的不安感撕扯着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