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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回了流云院。
徐慕兮走得很快，也累出了一头的汗。
秋叶见了，忙递她帕子，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等她喝了，小声问：“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徐慕兮将茶水一饮而尽，待气息喘匀了，才问：“侯爷跟夫人待孙姑娘如何？”
秋叶微愣：“啊？姑娘怎么问这个？”
徐慕兮没解释，只催促：“你只管说。快点。”
秋叶见此，没敢耽搁，就斟酌着语言说了：“表姑娘是夫人唯一的外甥女，她母亲嫁的是个商人，病逝前，怕她受委屈，便送来了侯府。表姑娘从小在侯府生活，身子骨又弱，夫人最是疼她。说是当成亲生女儿，也不为过。”
这都是徐慕兮了解过的，且很笼统。
她不满意，皱眉说：“具体点。”
秋叶一听，便举了例子：“表姑娘其实是个活泼贪玩的性子，常说要看遍大周山河，她出事后，夫人应是带着她的遗愿，才一年四季在外面玩吧。”
原来如此吗？
他们疼惜她，疼惜到谢瑨这个儿子都抛下了？
“那你家世子爷呢？”
徐慕兮说到谢瑨时，心里揪痛的厉害。
为什么痛呢？
明明她对他只有利用，从无真心的。
“世子爷他——”
秋叶咬着唇，并不想说下去。
她能看出徐慕兮心里不舒服。何苦呢？听自己男人如何爱别的女人，太残酷了。
“说！”
徐慕兮态度很坚决。
固然听着很痛，她还是要听。
因为只有痛，才能让她更冷静：她去过谢瑨的书房、卧室，也曾留意过，但并没有看到孙雪衣的画像等。
他曾是如何爱孙雪衣的？
她忽然很好奇。
“其实——”
秋叶看着徐慕兮，眼里尽是于心不忍：“我之前说夫人喜欢海棠花，其实是表姑娘喜欢。那伴春园的一大片海棠花，就全是世子爷亲手种的。”
“是吗？”
徐慕兮想到自己跟谢瑨在假山旁亲密时，周边就都是海棠花，一照镜子，头发上还有几片海棠花瓣，顿时觉得晦气。
她把海棠花瓣一一捏下来，紧紧攥在手心，片刻后，捻出了汁水。
“还有吗？”
三个字像是咬牙切齿。
秋叶看她这样，咬着唇，不敢说了。
冬霜刚好端了点心进来，也听到了两人闲聊的内容，就喋喋不休了：“表姑娘那时才七岁吧，世子爷就说要娶她。还说要给表姑娘盖个金屋子呢。表姑娘十五岁及笄礼的时候，世子爷刚好跟着圣人南巡，为了赶回来，日以继夜，听说跑死了三匹马，还有——”
“够了！”
秋叶瞪了冬霜一眼，恨不得捂住她的嘴。怎么来了流云院，她越发没有眼力见了？
“让她说。”
徐慕兮此刻一颗心已经痛得不痛了，相反，还感觉有些没听够。
她需要这样的故事让自己对谢瑨死心。
她是来侯府谋求地位、利益的，不是来爱谢瑨的。
想谢瑨，谢瑨就来了。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