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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空位在满是人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扎眼，仿佛是在无声地挑战他的权威。
冯天亮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向班上同学询问不渝和浪漫两人去哪儿了的时候。
教室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喘息声。
下一秒，不渝的身影出现在冯天亮的视野中。
只见他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一路小跑赶过来的。
“不渝，你今天怎么回事？”冯天亮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严厉，声音低沉而带着质问的口吻。
他手中的教鞭不自觉地在讲台边缘轻轻敲了敲，以强调自己的不满。
“迟到了啊，还能怎么回事？”不渝摊了摊手，语气有些无奈。
“不渝，你！”冯天亮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平日里的沉稳此刻已消失不见。
“主任，你搞清楚情况好吧，我迟到就是迟到了，就算找借口理由那些也没什么用吧？你不还是一样照罚不误。”
不渝脸上挤出一丝看似豁达的笑容，“所以，我坦然接受。”
“况且，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偶尔迟到一回，哪来那么多理由？”
“你说对吧，主任。”
冯天亮像是被这话猛地呛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刚要出口的斥责之语瞬间噎在喉咙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平日里看着调皮捣蛋的学生，此刻竟会说出这般透着几分哲理的话。
一时之间，冯天亮心中的怒火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虽未完全熄灭，却也烧得不那么旺了。
“唉，你去拿着书去走廊上站着早读。”
最终，冯天亮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又像是无奈，他朝不渝摆了摆手。
这时，浪漫缓缓从教室门口旁走出来，出现在冯天亮的视野中。
原来，她早就悄悄躲在了教室的门口旁边。
此刻，浪漫的眼神中满是紧张，脚步略显迟疑地一步步走到不渝身旁。
“浪漫，你，你……”
冯天亮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的目光像一把来回挥舞的梭子，在浪漫和不渝两人之间快速地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探寻出迟到的真正缘由。
在冯天亮的印象里，浪漫一直是个标准的三好学生，成绩在班里始终名列前茅，绝不是会无故旷课迟到的孩子。
而此刻她竟然和向来不靠谱的不渝一起迟到。
这场景实在太过违和，就像是静谧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让人意想不到的涟漪。
冯天亮再怎么也想不通，原本走在两条截然不同轨道上的学生，为何会同时偏离正轨，出现在迟到的队伍里。
并且看这架势，两人之间似乎还有着某种默契。
这让冯天亮感到十分头疼，一时竟有些语塞，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浪漫，你昨晚和不渝睡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