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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婕妤和慧容华亦然,在场唯有她们三人膝下抚育皇子,方才那监正所言所指,简直再清晰不过。
果不其然,那吴监正煞有介事算了一通,便仓皇道:“启禀陛下、娘娘,微臣微臣不敢说。”
洛贵嫔扫了眼众人神色,轻笑一声:“大人真会开玩笑,连危害社稷之词都已说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大人就别谦虚了,快说吧。”
吴监正擦了擦额角的汗,道:“陛下、娘娘恕罪,臣算出淑妃娘娘同大皇子、慧容华同三皇子,皆是制罚相克之命格!”
宓淑妃心道“来了”,柔声问:“大人此话怎讲?”
吴监正心一横,道:“请陛下、娘娘恕罪,娘娘名中有‘钰’字,‘钰’属金,大皇子名中的‘祯’字则属火,而火克金,即为子克母,意为大皇子命格与娘娘命格相克。
慧容华名中有‘棠’,‘棠’属木,三皇子的‘泽’字属水,水生木,子生母,倒反天罡,意为母亲需要儿子的命格滋养,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吸走三皇子殿下的全部福运啊!”
众人面色都变了,纷纷看向宓淑妃和慧容华两人。
宓淑妃不紧不慢道:“实不相瞒,五行之说本宫也略懂一二。依照大人所言,本宫名中还有‘琼’字,‘琼’属木,木生火,母生子,是为顺应自然,岂不与大人所说相悖?本宫甘愿将自身全部福运转给我儿,只愿他能成人成材,这又何解?”
还没等吴监正反应过来答话,宓淑妃又继续道:“据本宫所知,慧容华姓‘宋’,宋字属金,金生水,亦是母生子的自然之道。大人却单凭一字便说子生母倒反天罡,此话怎解?”
慧容华冲宓淑妃感激一笑,也开口道:“若只凭借姓名断定命格,大人未免有些草率了。淑妃娘娘和臣妾之名虽为父母所起,但大皇子与元泽之名却为陛下所拟,大人之说,难不成有责怪陛下起名不佳、危害社稷之意?”
洛贵嫔接话道:“若是如此,那便请大人为我们几人重新卜算一个利母亦利子的名字,再由陛下赐名便妥了。虽然臣妾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可也是臣妾的心头肉,断断不能被这五行之说压上身呀。”
明帝面色阴沉看向那监正,未置一词。
宓淑妃朝上方盈盈一拜,又道:“陛下请恕臣妾言行无状,臣妾还想起,闻人婕妤名为‘馥郁’,若臣妾没有说错的话,‘馥郁’二字皆属水,二皇子的‘瑞’字属金,金生水,依照方才监正大人所言,是子生母的凶卦,怎的大人并未言明呢?”
闻人婕妤仍在禁足,并不在场。
此话看似是将她拉下水、引得明帝怀疑吴监正背后之人,实则却并非针对她,只为点出吴监正的言语漏洞。毕竟闻人婕妤尚在禁足之中,明帝清楚她没有那个本事能搞出这一局。
那事情就显而易见了,有胆子敢将宓淑妃拉下马的,这后宫统共也没几人。
明帝命吴德昌将宓淑妃扶了起来。
吴监正镇定回道:“娘娘所言不错,臣之所以没有说出口,便是因为闻人婕妤近两年已遭凶兆,若非如此,婕妤也不会接连被贬,乃至如今仍在禁足。”
宓淑妃疑惑道:“那照大人所言,本宫和慧容华,或者说元祯和元泽,怎的没有遭到命格反噬呢?”
吴监正道:“命格之说并不急于眼下,许是三年五载之后,许是一夕之间,皆未可知。据微臣所知,三皇子殿下一直身子孱弱,或许便是灾祸之相。”
慧容华道:“陛下,元泽胎里便带了弱症,臣妾是孩子的养母,若要这么说,那应当是生母怀胎之时便克了元泽。元泽还曾在太后娘娘宫中养育过一年难不成太后娘娘命格也与元泽相冲?”
吴监正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并非如此,五行之说深奥,微臣不过是以姓名举了最简单的例子来说罢了,还要看生辰八字、紫薇命盘等等”
宓淑妃质疑道:“那大人方才可看了?本宫和慧容华的生辰八字、命宫之类,大人又怎能未卜先知?”
吴监正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两股战战,又擦了把汗,眼睛不自觉飘向上方。
皇后此时正色道:“大人慎言,您所言涉及诸位皇嗣,关系国运和天朝未来,万万不可草率下定论。”
明帝看了皇后一眼,终于开了金口:“吴免,朕再给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
吴监正猛地磕了几个头,道:“陛下恕罪!是微臣学艺不精,竟敢在陛下面前卖弄,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实在该罚!求陛下责罚!”
明帝冷哼一声:“是学艺不精,还是心怀不轨?”
吴监正长跪不起:“陛下明鉴,微臣学艺不精,甘愿受死,但绝无不轨之心呀!”
明帝看向吴德昌:“将他打入天牢,严刑审问。还有那缘空法师,朕竟不知何时佛道合为一家了,都敢来欺瞒于朕!”
吴德昌小心翼翼道:“敢问陛下,可要惩处缘空法师?”
明帝冷冷道:“我朝仁善,历来不杀佛门之人。他不是天机不可泄露么,那就拔了他的舌头赶出宫去,昭告天下,缘空竟是个满口谎言、虚与委蛇的‘高僧’!”
“奴才遵旨。”
明帝环视一圈,沉声道:“若让朕查到背后之人,或是再敢有人妄议非言,朕决不轻饶!”
说罢,他一甩袖子走了。
宓淑妃也笑盈盈看向皇后,“娘娘近日劳苦功高,臣妾就不多留了,先行告退。”
洛贵嫔和慧容华紧随其后;熙妃意味不明看了眼皇后,慢条斯理叹了口气,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