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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日就是中秋了,自从前两天谢轻澜大骂了魏叙那一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魏叙,听闻乔星然醒了以后,知晓事情已经败露,哭着闹着要见魏叙,却不想谁也找不到魏叙去哪里了。
那晚安昭侯也没有回来,侯夫人是个动作利索的,直接去揽春园给了芳姨娘一通教训,听说那几十个巴掌扇的芳姨娘整个人都蒙住了。
她哭着闹着要找侯爷做主,甚至还让身边的丫鬟拿着帖子进宫去找安昭侯,却被侯夫人在门口捉了个正着。
侯夫人二话不说,直接换了诰命服饰进宫去见太后娘娘了,才忙完一天辛劳的安昭侯,看着气势汹汹的老妻,顿感不妙。
只是听完侯夫人说的前因后果以后,安昭侯难得在这种时候沉默了,竟没有第一时间护着芳姨娘,反而说了一句,确实太不像话,让侯夫人看着惩罚,只求留芳姨娘一条性命便罢。
侯夫人最开始还以为这又是安昭侯的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想在别的方面又暗搓搓的给芳姨娘谋福利,可一连半月他都没有再去榄春园,像是在表决心。
“你说你父亲…是不是真的有在努力悔改?这回府里差点出了人命,他莫不是也怕了?”侯夫人一头雾水的来找谢轻澜分析。
她们婆媳之间亲昵的拉着手,像真母女那样相互依偎着。
至于侯夫人原本的亲女儿魏三小姐,因为在乔星然的计划中表现的太过于卖力,几乎所有的脏事都是她在办,已经被侯夫人直接打包了送女子书院去学规矩了。
“总归父亲现在不再过份袒护那边了,即便是还有什么旁的,起码不会让母亲再那么难过了。”
安昭侯到底存的什么心,谢轻澜也猜不着,她这位公爹年纪轻轻的时候是京圈二代公子中的一股清流,不仅不跟着同龄人做纨绔,还从科举里硬生生的杀到状元榜首。
如今年纪大了,见得东西更多了,其中心机自然是一般人也搞不懂的。
“不提这个了,反正那个最不老实的已经消停了,乔星然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日后这俩人也翻不出来什么大浪。”
侯夫人看的很开,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反复纠结,只是相比于她此刻的爽快,话音落下以后,她忽然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可是澜丫头,你和叙儿之间……”
侯夫人是真的想让他俩好好过日子,这么一段时间的接触,她已经看出来了谢轻澜是个踏实的好孩子,可他们年轻人之间就好像误会夹着误会似的。
从成亲那日开始,就各种事情不断。
别看魏叙现在搬回浮云院了,可他们当她不知道么,现在魏叙睡的依然还是书房。
如今魏叙已经半个月没有在浮云院露过面了,别说谢轻澜见不着,就是侯夫人这个做娘的也见不着。
侯夫人不想他们年纪轻轻就这么误会下去,不想他们也走到她和安昭侯如今这个样子,于是就想使劲的劝和。
“母亲,我和世子爷之间其实与您和父亲之前是一样的,如今虽然瞧着乔星然身子不好,指不定哪一天就不成了,可无论她活着还是死去,都会永远的夹在我们之间。”
乔星然何尝不是今日的芳姨娘。
而且谢轻澜早就去意已决,她和魏叙之间已经是无解了。
看着侯夫人还想说什么,她知道侯夫人是好心好意的,谢轻澜又轻轻摇头道:“如今恐怕连世子爷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对乔星然的感情到底是因为她哥哥乔鹤然,还是因为本就喜欢乔星然。”
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最不讲理的。
“罢了,你们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做长辈的说什么也不顶用。”
侯夫人一瞬间有些难过了,儿女都长大成人了,她自然也想颐养天年,过一过清闲的日子,可若是他们懂事,她又何尝需要像现在这样扛起担子?
“夫人,咱家大小姐回来了。”
正说着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方嬷嬷喜出望外的声音。
原本还有些怅然的侯夫人,脸上顿时被喜悦全权占领:“想必是你大姐姐魏滢回来了,前年她才生了孩子,去年一整年也没有捞着回来一趟,今年好不容易才跟徐家那边说好,带着小娃儿回咱家过个团圆节。”
魏滢是侯夫人头胎的女儿,从小就是个乖巧端庄的好姑娘,与眼珠子往天上看的三小姐魏瑗,活脱脱像两个娘的孩子。
前段时间谢轻澜就听下面的人提起过魏滢要回来的事情,她与魏叙年纪相当,对外一直宣称是双胞胎,只是魏滢先一步被接生出来的,所以占了个姐姐的名头。
谢轻澜对这位远嫁江南徐家的魏大姑娘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毅力迫使她,就因为一个旧日的约定,就奔赴千里也要嫁过去……明明当时陛下都允诺了,只要她说一句不愿意,陛下当即毁了这婚约,把魏滢许配给太子做正妃的。
江南徐家,祖上确实富裕过,也出过很多名臣,偏偏一代不如一代了,为了跟京城这边再扯上联系,硬是找出来一份当初他家老祖宗救过魏家先人的字据。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若日后徐家有难,魏家后嗣子孙必须无条件答应徐家一个请求,是以……徐家选择了要魏家把嫡女嫁过去,让魏滢成为徐魏两家牵引的桥梁。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就是徐家就是故意在携恩图报,偏偏那个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弄得人尽皆知,徐家虽然不怎么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出来一个有本事的后生,偏偏江南那边的私塾等各种文人秀才都在徐家手里掌控着,若是魏家敢视而不见,外面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魏家给淹灭。
所以,魏滢义无反顾的嫁了过去。
如今已经三年了,却一直没有回家。
谢轻澜和侯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步伐匆匆的就往外赶。
安昭侯府门口,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女子,头上顶了一件白色的帷帽,正乖顺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
“嬷嬷,咱们大奶奶这可是回娘家,也非要遵守江南的规矩,在家门口等着主人出来迎接?”女子身后的一个丫鬟,同样梳着妇人的发髻,语气颇为不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