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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呦不用靠白启礼太近，都能闻见他呼吸间的酒气，柔声问道：“你喝了多少酒，胃难受不难受。”
陆呦不计较白启礼可没有打算就此结束。
胳膊支在桌面，食指点在额角一下一下的，像是回忆什么似的，语气很欠：“让我想想，上次你前夫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今天还给他不是正合适吗，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白启礼高高大大稳稳坐在椅子正中，他实在要闹，陆呦也拉不动。
也不会拉。
白启礼是为自己出气，陆呦不可能反而帮别人拦自己的朋友。
语气淡淡：“急不可耐，乱搞，小白脸，你说的是哪个？”
时间确实是治愈情伤的最佳良药，陆呦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主动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一切。
如今脑海中场景重现，心底竟没有感受到一点悲痛。
不由默默感慨，原来真正心冷了，也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接受，不能面对的。
这几个词从陆呦口中一说出，陶希言就再也绷不住了。
尚未咽下的那口酒差点呛进嗓子眼。
侧头望去。
昏暗的环境下异常显眼的冷白肌肤，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陶希言盯着他看了一会，试图寻找到伪装的痕迹。
“对！”白启礼拍了一下手，激动之下没控制好力气，震的受伤的锁骨骤然一痛。
疼的龇牙咧嘴的，还不忘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你看那俩人今天更贴切哪个词。”
贴切哪个词陆呦不知道，陆呦只知道陶希言眼里的寒气都要溢出来了。
不以为意道：“你也说了，是前夫，离婚又不是丧偶，怎么？你还要逼着别人守三年啊？”
一直没说话的陶希言，在听见了这句话后，眉头紧皱。
“呸呸呸，什么不吉利的话你都说。”白启礼赶忙在陆呦额头上弹了一下，哪有骂前夫咒自己的。
嘴上爽也爽了，真要给陶希言惹急了，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到时候吃亏的人只能是白启礼。
陆呦伸手在白启礼大腿侧面掐了一把，暗戳戳朝着他使了个眼色：“想吃什么，回去给你弄。”
说着拽起人就要往外走。
单方面的嘲讽没意思，白启礼这次倒是听话，顺着陆呦的手劲直起身。
“站那。”
两人刚转身，还没迈出去一步，就被陶希言叫住：“我让你走了？”
陶希言没有站起来，陆呦也没有转身，两个人保持着背对背的姿势僵持了一小会。
陶希言听见陆呦发出一声轻笑，慢悠悠的问道：“怎么，需要我一起送……”陆呦转身，歪了歪头，抬眼觑向乔西：“把你们俩也一起送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