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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东阳山之后，江源‘御剑’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此时此刻，心境颇像那句诗形容的那样：
近乡情更怯。
一想到即将再次见到法海，江源就无法平静。
“你在害怕？”白素贞轻声问道。
“不是怕。”江源摇了摇头，“是夹杂着一丝激动的期待，古语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等到了余杭城外，我要让法海，看着我进城。”
“万一他要是不认你这个太一道掌教呢？”白素贞问道。
江源浑不在乎，说道：“他不认，自有人认。只要道门的人承认我，那就够了。”
白素贞沉吟道：“那咱们先找燕赤霞？”
“倒也不用。”江源摇摇头，“我想先试试法海的态度。”
“随你。”白素贞没意见。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这么大胆吗？”江源问道。
“知道。”白素贞道。
“我也知道。”小青笑道。
“为什么？”江源问道。
小青悠悠道：“因为有我姐姐在，法海就算想出手，也奈何不了你。”
江源伸手揉了下软玉带的右端，“你也是这样想的？”
“难道你不是？”白素贞反问道。
“真让你们猜对了。”江源呢喃，“你们怎么都变聪明了？难道是因为没爱了？”
“你当我们傻啊？”小青没好气。
“你不傻。”江源道，“我问你，给你一碗牛奶，怎么判断是公牛奶，还是母牛奶？”
小青想了想，说道：“我应该可以闻出来是公牛奶还是母牛奶。”
“你怎么说。”江源捏了捏软玉带。
白素贞幽幽道：“我没见过公牛奶。”
“我也没见过。”江源嘴角微勾。
“没见过？”小青眨了下眼，反应过来后，脸颊变得涨红，恼羞成怒的咬向江源，“你敢耍我？”
“……”
余杭城，城北外。
黑剑飞回剑鞘。
小青亦化为人形。
一身胜雪白衣的江源，大步走向余杭城。
跟在江源身侧的小青，稍稍释放一缕妖力，蔓向高空。
“我这算是王者归来吗？”
金山寺，雷音塔。
正在塔内大殿静修的法海，心有所感，闪身来到塔顶，望向余杭城城北方向。
“找了一柄妖剑，就认为可以让贫僧放行？”法海轻语，双手合十，身影瞬间虚化，顷刻间，已出现在金山寺外。
余杭城，醉风楼。
燕赤霞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城外忽然涌现的那一缕妖力。
“那小子回来了？”燕赤霞惊讶，随后直接找上聂小倩、月婵，一同前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