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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悠悠带着两人的饭去车上时，王乔脸上的奇葩妆容已经卸掉了。
露出疲惫的素颜，一对肿胀的眼袋异常明显。
“悠悠，我现在很丑吧？”
路悠悠把食物放在桌上，认真地打量她。
“不丑，眉毛形状好看，鼻梁挺翘，嘴唇不薄不厚，很好看啊。”
“可我没有修眉毛的杂毛，嘴巴也干裂了，上面都是死皮。”
“那没事，一会吃完饭，我帮你修眉毛，对了，我还可以帮你化个妆，虽然不能把你的黑眼圈全部遮住，但也能遮大部分。”
王乔有些诧异：“你也会化妆？”
“嗯，上班的时候每天都化妆，作为老板的秘书，陪他出席各种场合，化妆也是一种礼仪嘛。”
王乔终于笑了：“原来你也化妆啊，真好，我不是特殊的那个。”
路悠悠指了指桌上的手抓饼：“快吃吧，张叔给包了丰富的料，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
王乔大口咬下手抓饼，忽地抬头，问：“你会觉得我在求生世界化妆矫情吗？”
“不会。”
“为什么？”
路悠悠认真回答：“因为化妆你会开心，你开心就够了。”
王乔抽了抽鼻子，低头吃饼，一口气吃完，又埋头喝汤。
期间一直都没有抬头，只有时不时抽纸巾擤鼻涕的声音。
吃完饭，路悠悠把饭碗洗干净才带出去给张为民。
正要走时，被张为民喊住。
“小悠，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小乔除了睡不好，还有其他的问题吗？比如失眠、多梦、焦虑、神经衰弱？”
路悠悠顿了下，问：“您问这些做什么？”
“是这样，我退伍之后跟老中医学过一阵子，想问清小乔的症状，给她熬一碗药喝。”
“之前玉宁焦虑地睡不着，要吃什么褪黑素，我觉得那玩意没有纯中药好，就给她熬药，后来就好了，所以我想着给小乔熬点。”
路悠悠回想着之前王乔跟自己说过的话，回道：
“失眠，好不容易睡下后会做噩梦惊醒，然后接着失眠。”
张为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拿出纸张在上面写写画画。
还不时投放几个路悠悠不认识的药材，一会这样摆放，一会那样摆放。
路悠悠看了一会儿，反正也看不明白，就跟张为民告别，上了王乔的车。
在吃饭时她答应给王乔化妆，自然不能食言。
好久没化妆，路悠悠手有点生。
再加上是第一次给除自己之外的人化妆，路悠悠适应了好一会儿，动作才熟练起来。
过去了四十分钟，她才给王乔化好妆。
她化的妆并不张扬，没有把眼线刻意上挑，而是顺着眼睛的形状往下垂。
鼻影、修容什么的都不重，只是起到稍微消肿的作用。
呈现出来的效果不是勾人心弦的大姐姐，而是伶俐可爱的邻家妹妹。
“睁眼看看，怎么样？”
王乔睁眼，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怔愣。
镜中的人跟小时候的自己很像，就是等比例扩大。
她的眼睛突然红了。
好像从那时候起，她就把以前的自己抛弃了，化上连亲戚都认不出的浓厚妆容。
现在看到这样的自己，有种恍如隔世的距离感。
“悠悠…”
“嗯？”
“太素了，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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