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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满地湿泞。
其实,对于陆匀骁这种早就尝过缠绵滋味的男人来讲,他知道浴缸并不是个友好的地方。
尤其对于司小郁这种小白。
水能净万物。
烘托一下氛围就够了。
……
司小郁被陆匀骁裹着浴巾抱到床上时,她双颊粉红。
明明刚从水里捞出来,喉咙里却像着了火一样干渴。
陆匀骁把床边壁灯调了个不太明,也不怎么暗的光色。
他俯身压过来时,司小郁双手撑在他胸膛前,“我想先喝点水,最好是加冰的。”
陆匀骁压下重重欲-火,起身说:“好,我去拿,要苏打水还是纯净水?”
“纯净水。”司小郁回他。
陆匀骁一走,司小郁一个人在床上,开始想事情,想她曾经偷偷问过沈知蒽和桑筱麦的问题。
就是第一个“夜晚”,疼与不疼。
沈知蒽说哪怕闻书砚再耐心,依然是锥心之痛,不仅痛还累得要死。
桑筱麦说赵景尧初次很温柔,当时可以忍,但是第二天才是最难熬的。
司小郁默默想着,陆匀骁单手捏着杯冰水回来了。
好像一具行走的危险物。
但她司小郁是怕事的人吗?从来都不是!
可是她现在有多傲气,多凛然,稍后就有多丢脸。
……
某个仿若重物穿心的时刻,司小郁再也顾不得形象,她大声哭喊:“啊啊啊……爸爸妈妈救我,救命啊……啊啊……”
陆匀骁被吓退。
“嗯,这个时候喊我岳父岳母,这不影响我发挥么?”
他逗她,“要不你把‘妈妈’去掉呢。”
司小郁被成功转移注意力,“什么意思,妈妈救不了我吗?”
她反应了一下,随后一口咬在陆匀骁肩膀上。
“没什么意思,但是救不了。”陆匀骁在咬痛中把情火燃得更盛,“只有我能救你。”
……
救什么救,明明就是杀戮,是屠宰。
时间一分一秒叠增。
司小郁的暴脾气与娇气一起升上来,达到极限的时候,她反手抽了陆匀骁一个耳光。
“陆匀骁你打夯机啊!”
司小郁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打夯机具有高能量、高频率的夯实能力……
陆匀骁无辜,他觉得已经很收敛。
在床上被抽耳光,他是第一次遇到。
难道技术不够?
陆匀骁沉了沉气,甚至陷入自我怀疑。
合着以前那些女的都是骗他的?都是装的?
“这么难受么?”陆匀骁问。
司小郁没说话,生气地“哼”一声,把脸扭向一边,脸一偏,有眼泪滚下来。
陆匀骁俯下身,用指腹擦去了司小郁的眼泪,抱着她亲了亲着她鼻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稍许,陆匀骁起身,把司小郁喝剩的冰水仰头喝了一口。
里面的冰块还没融化干净。
后来,司小郁嘴里渡进了凉爽的冰块。
再后来,冰块与最致命的疼痛相融,形成一剂人工麻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