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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匀骁的脸面和耐心已经耗尽,把手臂上的大衣穿到身上,冷冷说:“随你便。”
护士内心: 什么叫随我便,关我什么事,是你太慢,这有什么好磨蹭的。
——
夜幕彻底拉下来,沈知蒽已经开始和周望澎吃晚饭。
酸,苦,辣,涩,咸……什么味都有,就是没有香,没有甜。
沈知蒽喝了两口冬荫汤,莫名觉得好难喝,像可怕的夜,蓄意吞噬她的身体,摧毁她的灵魂。
周望澎和上午一样,吩咐女佣做了泰系菜和中式菜。
沈知蒽夹起一块泰式的咖喱鱼饼,刚入口就觉得腥得要命,胃里立时不舒服。
看人脸上的犯难,周望澎伸出手臂拿起一块鱼饼,问她:“有那么难吃?”
“反正不好吃。”沈知蒽眼里尽是委屈和无望,“周望澎,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
那块鱼饼被周望澎从手里捏碎,碎渣掉到桌面上,“回家?沈医生一心只有回家呢。”
“哪怕你是小学生,起码要完成课堂作业才能回家,不是么?”
沈知蒽挑酸菜牛蛙里的腌制菜吃,“我作业都在手机里,有一道肛周脓肿造成肛瘘的题还没做明白,你能把手机还给我?”
周望澎什么血腥与肉糜没见过,但是沈知蒽在饭桌上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就让人泛恶心。
他起身把散着酸甜味的锅包肉和焦溜里脊换到沈知蒽面前。
“都是辽菜,对吧?这总行吧?”
沈知蒽的心思全在应付今夜如何渡过上,其实她心里是怕周望澎的。
他的体魄与肌肉力量绝对不容小觑,一旦他发疯,她骨头都能被他吞了去。
闻书砚再疼她,惜她,照顾她,某件事上男女力量终归是悬殊。
一旦周望澎夜里开始发疯……
“我想吃酸菜鱼。”沈知蒽试图拖延时间,她望着对面的周望澎说。
他手里玩转着洋酒杯,歪头笑着问:“酸菜牛蛙和酸菜鱼的味道有何不同?”
“味道当然不同,因为酸菜牛蛙里没有鱼,少了鱼鲜味。”沈知蒽立即回答他。
周望澎不太信她的说辞,“你吃鱼饼不是恶心,还想吃鱼?”
“鱼放进酸菜里就不腥了。”沈知蒽反应很快,眸子清澈,此时竟然带着些说不出来的可爱。
周望澎盯了她一会儿,朝立在不远的女佣打了个手势,说了些她听不懂的泰语。
女佣退进厨房,大约40分钟后,热腾腾的酸菜鱼端到了沈知蒽面前。
“吃吧。”周望澎偏头点了支烟,他慢悠悠抽着,一点一寸品着对面的人。
透过阵阵弥漫的青白色烟雾,沈知蒽有意无意地打量周望澎,他的枪会藏在哪?
也像闻书砚那样,放在枕下,或者卡在后腰上么?
沈知蒽一口口吃着酸菜鱼,一边做无数设想,推翻,重启,再试……
不知不觉,她就磨蹭到了快半夜。
鱼凉了,月亮了。
周望澎的洋酒杯里,酒液见了底,只剩几个透明冰块。
女佣过来续酒,他打了个不需要的手势,又说了句泰语。
女佣看了眼沈知蒽,恭敬点头,随后端来一个医用盘,上面一个装了药液的针管。
周望澎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沈知蒽走来。
“沈医生,我们该休息了,熬夜对皮肤不好呢。”
陌生男人的手指去触沈知蒽的脸畔,她闪躲开,“我休息,你也休息,我们各休各的。”
谁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周望澎懒得玩文字游戏,拾起医用盘里的针管。
沈知蒽立刻站起身躲开,“你要干什么周望澎?”
“你说呢?”周望澎指尖推着针管,药液向上涌,溢出几滴,顺着尖锐的针头流下去。
“如果你怀了我的种,闻先生还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