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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晨开的什么车?”沈知蒽赶快问。
如果闻书砚说是路虎,那他就是在说谎,因为虎子现在在山上,哪能那么快就修好。
结果他答:“大g。”
“那你撞的什么车?”
“迈腾。”
说得一口好慌,凭借沈知蒽学医的经验,那伤根本就不是今天的新伤。
而且闻书砚虽然车库里停得挺满,但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喜欢来回换车开,平时就是虎子和迈巴赫换换而已,没见开过大g。
“干嘛宝宝,你问这么多,是今晚要扮演女交警,审问我么?”
“主要我对交警不来感——”
“别想追尾的事了,好不好?”闻书砚舌尖去触碰沈知蒽堵在两人之间的手指。
虽然手指被闻书砚撩弄得麻麻痒痒,但是沈知蒽不动声色,反手撩起了闻书砚的另一条裤腿。
果然,那个膝盖也是伤过的。
“闻书砚,你有事瞒我,对不对?”
闻书砚轻轻笑笑,仰头看沈知蒽,“我有什么好瞒你的,总资产全都给你看,明天我让法务部整理出来一份,你如果着急的话,我现在就让他们加个班。”
“你在转移话题,”沈知蒽与闻书砚四目相对,“我问你,你大衣里有什么?”
闻书砚眉心微微一皱,随即又舒缓开,笑得浪荡,悄声说:“给你买的——现在试试么,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
沈知蒽本来不信,结果就看到闻书砚的手,非常坦然地向大衣口袋伸去,她又及时把那只手给按住。
“不,我不喜欢,只喜欢你。”
“说说,喜欢我的什么?”闻书砚使坏,在沈知蒽肋骨上轻轻挠痒。
沈知蒽怕痒,下意识弓了下腰身,视线就落在了脚踝上的朱砂串上。
她又抬头看看闻书砚的额头,随即抓起他的双手翻过来看,手掌上果然有好几颗红点子。
沈知蒽缓了几秒,抬眸看着闻书砚的眼睛,“阿砚,我的朱砂串是不是你磕头,跪拜求来的?”
那种场景,沈知蒽见过,她陪奶奶去寺庙祈福的时候见过,有的人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
沈知蒽搀着奶奶问他们是在做什么。
奶奶头发灰白,很是慈祥,她说那样会更加虔诚,佛祖会显灵让他们得偿所愿。
闻书砚看着沈知蒽,喉结上下滑动,开口说:“你说是就是吧。”
泪水瞬时盈满眼眶,沈知蒽紧紧抱住闻书砚的脖颈,哝哝地说:“阿砚,为了求这串朱砂,你居然吃了那么多辛苦,我心里——心里好难受。”
温温的泪水流到闻书砚侧颈上,他顺顺沈知蒽的长发,侧头去吻她的脸颊。
“好了豌豌,不许哭,我求朱砂不是为了把你惹哭,不哭了,好不好?”
沈知蒽在他肩头点点头,囔着鼻音“嗯~好。”双臂把闻书砚抱得更紧。
闻书砚偏头顺着沾着眼泪的脸颊吻下去,微咸的口感,是她的眼泪。
沈知蒽今天戴了一枚正方体钻石耳钉,石体和闻书砚的牙齿反复剐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声声扣人心弦。
弦音如泉,汨汨于山涧。
闻书砚触到沈知蒽的白皙脚踝,那串红润的朱砂串被缓慢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