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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昶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座位。
阮清怡见他有些不高兴，“你们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水墨昶，“没说什么。”
阮清怡，“你是不是心疼她？”
阮清怡随口问了一句，水墨昶一怔。
哪知道，她后面又说道：“女人在职场混，难免会遇到性骚扰。
一般女人遇到这些，都会深恶痛绝，但不知为何，我觉得姜小姐好似不怎么反感。
她之前也是姜家大小姐啊，怎么对这种事一点儿脾气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只有被男人揩油才能往上走。”
水墨昶听了，眸子变得深沉。
刚才姜渥丹还说羡慕阮清怡。
说自己要是大小姐，一定不会任人宰割。
可是，她之前就是大小姐啊。
在程氏集团没有被姜妩掌管之前，姜渥丹是程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副董事长，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她什么场面没见过，用水墨汀的话说，现在男人们这样对她，都是她惯的。
而且上次，水墨汀还跟他说，极光城商场男人圈流传着关于姜渥丹这种版本的传说。
大概意思是，她让人摸手摸腿，甚至手可以探到内衣里摸。
但要是叫出去，那合作另当别论。
男人们因为她的默许，都要揩油。
没有揩到油，根本不和她合作。
这可能也是刚才，车总要摸她的手，她抽回，又默许的原因吧！
水墨昶微叹了口气，端起红酒杯，就要喝。
阮清怡见了，“我们学院也有这种人。”
水墨昶转眸，“是吗？”
阮清怡，“那次他将头搭在我肩头，我很清晰的感觉到他摩挲了我一下。
我浑身一激灵，站了起来。
他一脸灿烂的笑，问我身上是不是爬了蚂蚁，才会这样大惊小怪。
我没有证据，第一次经历，大脑完全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
而那个人笑着离开了。
后来，隔了一天吧，她又去办公室找我。
这次，比上次还要过分，摸了我的头发，还撩拨起来。
我当下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院长办公室，质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追求我。
他一个结了婚的人，怎么可能追求我。
从此之后，他在我面前很老实，再也不敢动手动脚。”
水墨昶听了，有些震惊。
他一直觉得阮清怡温温柔柔的，说话都中气不足，走路还害怕踩死蚂蚁。
哪知道，性格竟是这般刚烈。
“听说后来，他转移了目标，盯上了刚实习的一位00后老师。
00后可比我们这代人有个性，她过来简直就是整顿职场。
在那位老师揩油的第一天，她就大闹了一番，还鼓动其他女老师一起弹劾他。
有些女老师不愿意站出来，她则直接到法院告他，还登了报纸。
弄得那位老师在学院完全待不下去，直接转岗走了。”
说完，阮清怡哈哈笑了。
她笑声爽朗，好似看了一场好戏。
可是笑着笑着，她突然不笑了，看着水墨昶，“为什么这么看我？”
水墨昶，“今天，我重新认识了你。”
阮清怡听后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谢谢，久别重逢。”
吃完饭，阮清怡起身，水墨昶很绅士的为她向后拉椅子，拉完之后又将包替她挎上。
阮清怡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些，已经习惯了水墨昶的照顾一般。
随后，去吧台结账。
结完账离开，姜渥丹慢慢从包间出来，深深看了水墨昶一眼，又转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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