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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出宫的目的地，花延也有些猜测，若是真的，说不定哪天他们还真能常见面。
“陛下，可要沐浴就寝？”
“嗯。”
花延刚转身吩咐人放水，顾乾之的声音又响起来。
“花延，你跟童灵璇的关系很好？”
花延低下头，眼睛转了两圈，一时摸不准陛下什么意思，不过他不能撒谎，也不屑撒谎，他们确实是好朋友。
“回陛下，相交莫逆。”
“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童掌童姑娘，很真实。”
“何解？”
“她善恶分明，聪明坚定，肆意潇洒，不屑伪装，行事自有准则，活得简单而通透。”
“你对她倒是评价颇高。”
“回陛下，这就是奴才认识的童灵璇。”
顾乾之没有接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就是个偷心的小狐狸而已。”
他是如此，花延是如此，包括其他很多人。
宫里本来就不存在真心这种东西，可是她认识的几个人，却都难逃吸引。
“你先下去。”
“是。”
“萧嵩。”
“属下在。”
“朕要去天牢。”
萧嵩有些意外，陛下从来不去这种地方。
“是，属下马上安排。”
走在天牢的长廊，两壁上隔几步便有一盏烛火照明，影影绰绰，安安静静，脚步的声音无比清晰，让人听着，免不了压抑恐惧。
顾冕之坐在牢房的石床上，透过小窗，仰头看着外面清凉的月光，面色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音，以为是牢头巡检，所以没做理会。
直到声音停到自己这里，才疑惑扭头。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