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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今日师傅讲了什么？”皇帝饶有兴致的问冉棠。
这孩子过了年才六虚岁，如今自己正在琢磨着看找谁给他开蒙呢，没想到他倒是自己先寻到上书房去了。
只见眼前的孩子眼神清亮，神态自若，“克明德。今日师傅讲的是‘克明德’，好像是大哥二哥家两个比较年长的侄子的进度。”
“你能听懂？”皇帝诧异挑眉问道。
冉棠一下憨笑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听不懂。但是看两个侄子你争我抢，师傅努力端水也挺有意思的。”
皇帝揽着冉棠，问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师傅？”
冉棠小小的脑袋里，自己的想法挺清晰的，“文师傅想要不那么刻板的，最好能带着我出宫去看去玩还能让我住他家的，武师傅的话，就要厉害的呗。”
“人小鬼大！”皇帝嗔了冉棠一句，没反驳就算是应下了。
趁着年前，皇帝将满朝的文武扒拉了一遍，也没找出个合适的。
正巧这时冉杭的折子送到了。
先是说了北戎已经被驱赶到漠河更北的地方，然后是问候皇帝安，最后表达了一下来不及赶回来过年的遗憾。
最最后还提了一嘴自己想要回京城了，请皇父派个信得过的将领过去接手。
冉杭这一手玩得漂亮，如今北边戍边的军中谁不知道赵王战功赫赫，他主动交出军权，但军心还是在他身上的。
再回京城，他身上的政治资本就不一样了。
等所有军务都交接完毕，冉杭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进入二月份了。
阔别京城四年，冉青淮已经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模样，兄弟们也各自能看出年岁见长，冉棠也从当年那个一周岁的婴儿长成了如今齐腰高的样子。
父子兄弟们坐在一处，听冉杭讲述北地的战事，风俗等等，而后又说到了别处。
大皇子秦王对皇帝建议道：“父皇最近不是正在给小九找开蒙的师傅，我瞧着不如直接交给七弟来带，反正都是亲兄弟，七弟比我们这些没怎么出过京城的又多了几分见识，而且七弟刚回京，差事也没定，正好有空带带小九。”
不管秦王是出于什么初衷，反正冉杭对于带冉棠这事是完全不抵触的，他一口就应下了：“好，父皇同意的话，小九去上书房念书之前的日子，就跟着我了。”
皇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倒是直接问冉棠：“小九，你怎么说？”
冉棠笑得乖巧，起身就给冉杭行礼：“那就麻烦七哥了。”
大家各自散去后，冉杭要去西三所看望冉青淮，冉棠不由分说就跟上了。“我和七哥一起去。”
进了这个他少年时也住过的院子，冉青淮迎了出来。
“父亲！”
旁边还跟了个小胖墩，也跟着一起行礼，口称“七叔”。
冉杭自然是认不出这是哪个侄子。冉棠从他身后转出来跟他说道：“这是六哥家的青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