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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忠啊,大妈我跟你说,最近啊,院里可都在议论你呢……”王媒婆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仿佛要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
她顿了顿,见许未忠没有接话,又继续说道:“大家都说,你年纪轻轻的,又是个踏实肯干的,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王媒婆说着,目光在许未忠家里扫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你瞧瞧,你这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许未忠听着王媒婆的话,心中暗暗叫苦。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天签到得到物资的事情,竟然会以这种方式传开,还引来了媒婆上门说媒。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王大妈,您过奖了。我这也就是一个人住,随便收拾收拾而已。”
“哎,别谦虚了,未忠。”王媒婆摆了摆手,一脸“我懂你”的表情,“大妈我可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好小伙子。这不,今天大妈我就特地为你来牵线搭桥了。”她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到许未忠面前,“你看,这是那姑娘的照片,模样俊俏,性格也好,家里条件也不错……”
许未忠看着眼前的照片,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连忙摆手,婉拒道:“王大妈,您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现在还没考虑成家的事,您还是……”
“哎,别急着拒绝嘛,未忠。”王媒婆一把抓住许未忠的手,热情不减,“我跟你说,这姑娘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你要是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王媒婆依旧不肯放弃,唾沫星子横飞,仿佛要将那姑娘的优点全都喷洒在许未忠身上。
“我跟你说啊,未忠,这姑娘叫小芳,那模样,跟那电影明星似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樱桃小嘴,皮肤白里透红,啧啧,那叫一个俊俏!而且啊,这姑娘心灵手巧,针线活那是一把好手,洗衣做饭样样精通,保证能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还有啊,她家条件也不错,爹是轧钢厂的工会主席,娘是百货大楼的售货员,这要是成了,以后你买东西都方便……”王媒婆滔滔不绝,仿佛已经看到了许未忠和小芳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躲在门外偷听的贾张氏,听到王媒婆这番话,忍不住发出几声怪笑,“哼,就他许未忠?还想娶个这么好的媳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她那张老脸上满是嫉妒和嘲讽,心里盘算着怎么搅黄这门亲事。
许未忠被王媒婆说得头昏脑涨,他连连摆手,试图打断王媒婆的“推销”,“王大妈,您真的误会了,我……”
“哎,别误会,别误会!”王媒婆一把抓住许未忠的手,紧紧不放,“大妈我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你对这姑娘有意思!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这事儿包在大妈身上,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不是,我……”许未忠还想解释,却被王媒婆打断,“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带小芳过来,你们见个面,好好聊聊!到时候可别忘了准备点好吃的招待招待人家姑娘!”说罢,王媒婆也不等许未忠回应,便兴冲冲地离开了,留下许未忠一人在屋里凌乱。
“哎,未忠啊,明天……”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秦淮茹端着一盆洗好的衣物,路过许未忠家门口时,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王媒婆那尖锐而热情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失落,亦或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手里拧着衣角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泛白的指节无声地诉说着她此刻复杂的心绪。
许未忠被王媒婆的热情攻势搞得晕头转向,他深知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法阻止这位媒婆的热情,只能采取缓兵之计。
“王大妈,您说的这姑娘,听起来确实不错。只是婚姻大事,我得慎重考虑考虑,您看……”
王媒婆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媒人红包在向她招手。
“行行行,考虑考虑好!不过可别考虑太久啊,好姑娘可是不等人!你要是真有意,就早点给大妈个准信儿!”王媒婆满意地拍了拍许未忠的肩膀,转身离去,那步伐,轻快得像踩着风火轮。
“哎,未忠啊,明天……”秦淮茹站在门口,犹豫着开口,手里湿漉漉的衣物,仿佛在映衬着她此刻忐忑的心情。
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许未忠家破旧的木门被猛地推开,贾张氏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刻薄与不屑。
“哎呦喂,我说许未忠,你小子还真是翅膀硬了啊!”她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睛斜睨着许未忠,仿佛在看什么跳梁小丑,“这才几天啊,就敢挑三拣四了?王媒婆给你介绍对象,那是看得起你!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还要考虑考虑?”
许未忠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贾张氏,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厌烦。
他实在不明白,这老太太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地找自己麻烦,难道她就这么喜欢搅和别人的生活?
他懒得搭理贾张氏,转过头,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开始擦拭桌子。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无视她的存在,眼不见为净。
“嘿,你小子还敢不理我?”贾张氏见许未忠没有回应,更加来劲了,她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到许未忠跟前,伸出枯树皮般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唾沫星子横飞。
“我跟你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个破焊工,没爹没娘的,还想娶个好媳妇?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怕噎死!”她越说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吵醒一般。
许未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告诉自己,和这种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继续擦拭着桌子,仿佛贾张氏的谩骂,不过是耳边呼啸而过的狂风,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他越是这样,贾张氏就越是恼火,她见许未忠不理她,更加变本加厉地指着许未忠的鼻子骂了起来,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仿佛要把许未忠骂得体无完肤才肯罢休。
“真是个白眼狼,一点礼貌都没有!我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是不是心里有鬼啊?肯定是你小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她那张老脸涨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手指几乎要戳到许未忠的脸上。
许未忠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放下手中的抹布,眼神冰冷地看向贾张氏,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秦淮茹走了进来,带着一丝尴尬和不安,“贾大妈,您这是……”
贾张氏见秦淮茹进来,就像找到了新的攻击目标,炮火立刻转向了她。
“哟,这不是秦淮茹吗?怎么,你也来看许未忠的好戏?我告诉你,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被他骗了!”
秦淮茹一脸尴尬,她只是想劝解一下,没想到却引火烧身。
“贾大妈,您误会了,我只是……”
“误会?我可没误会!”贾张氏打断秦淮茹的话,尖酸刻薄地说道,“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谁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不就是想巴结许未忠,好让他帮你家干活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秦淮茹被贾张氏说得满脸通红,她知道贾张氏的为人,再解释也是徒劳,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许未忠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对贾张氏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他不知道以后在四合院的日子还会发生什么,但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强大起来,不再任人欺凌的决心。
他回到屋里,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
突然,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