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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结束
紫金色和霜白色的两柄虚幻的巨剑在天穹峰的顶端发出了剧烈的碰撞，刹那间，仿佛天地都为之一震，一股磅礴的力量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四周的空气被剧烈地扭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是在为这恐怖的力量哀鸣。
然而，这场激烈的对抗并未持续太久，随着时间的推移，紫金色光芒逐渐占据上风，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点点地压制住了霜白色光辉。
那霜白色的巨剑在紫金色光芒的压迫下，开始出现丝丝裂痕，仿佛不堪重负。局势愈发明显地向着叶初那一方倾斜，霜白色光芒开始变得黯淡，最后完全消失。
豆大的雨点自天际倾落，重重砸在天穹峰的顶上。程凌霜静静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的身躯，一点点带走她身体上尚存的余温。
她那如霜般洁白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泥泞的土地上，沾染了尘世的泥污，不复往昔的洁净。此刻，她双目无神地凝视着暗沉的天空，眼神空洞而茫然，恰似一位不慎跌落凡尘的仙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与灵动。
尤为醒目的，是她额前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如同一道狰狞的裂痕，贯穿了她的大脑。这伤口，与二十年前倒在天穹峰顶的赤鸢仙人额头上的那道如出一辙。
同样是太虚剑神的力量所造就，就在不久前，程凌霜与叶初同时施展剑神。然而，在这场碰撞中，她再次落入下风。
而这一次，叶初并未手下留情，凌厉的剑势如雷霆万钧，径直从前庭刺入，又自后脑贯穿而出，终结了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
叶初缓缓移开视线，将黑渊白花·创灭螺旋猛地插入地面，刹那间，柔和的白花结界绽放开来。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秦素衣和江婉兮所在的方向走去。
来到秦素衣面前，叶初神色未变，抬手便是一掌，直接将秦素衣震得向后倒飞出去。紧接着瞬间欺身到江婉兮身旁，直接夺走了江婉兮手中的风轻扬。
而后，叶初手中长剑一挥，江婉兮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狠狠插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嚯，这样就结束了。”叶初做完这些后，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汗，嗯，衣角微脏。
看了看被自己用各种方式插到地上的五人，反正有白花结界吊着他们的性命，不需要自己操心。
二十年前，他们如何对符华，二十年后，叶初几乎一个不落得全部还回去了。
叶初脸上带着一丝快意的笑意，转身回到符华身边。李素裳见此情景，吓得连忙躲到了奥托的身后。
这也难怪，毕竟对于一个年仅15岁的女孩子来说，叶初刚刚以如此暴力血腥的方式将她的各位长辈都“钉”在了地上，而她敬爱的师父此刻更是生死未卜，实在很难不害怕叶初。
“师父，您看，弟子给您出的这口气……”叶初来到符华面前，脸上带着邀功般的神情，笑着说道。
“有心了。”符华看着二十年前背叛自己的弟子们如今被叶初这般惩罚，心中的愤懑如被春风拂过的积雪，渐渐消融。说心里一点都不解气，那肯定是假的。
“挚友，你之后打算如何处理？”奥托深知叶初的性子，明白此事定然不会如此轻易便画上句号。
“师父从濒死状态恢复到完全康复，整整花了二十年。我也不奢求太多，就让他们先在这地上，忍受着伤口带来的痛苦，如同师父当年那般，熬个十年吧。”叶初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语气坚定地说道。
有黑渊白花在，想必这些人的性命肯定是保得住的，这也符合了叶初当初说不会取其性命的承诺。
“至于我……奥托，这一次我们再见面，恐怕真的要相隔很久了……”叶初望向奥托，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挚友……”奥托听到叶初的话，心中满是不舍。好不容易才与叶初再次重逢，本以为能有更多时间相聚，却没想到仅仅只是见识到叶初那的强大实力后，便又要面临分别，实在是令人惋惜。
“抱歉，奥托。只能说，程凌霜不愧是近千年来唯一领悟了剑神境界的绝世天才。在我们拼尽全力的剑神对撞下，其实我也受了伤……所以，我已经不能在这个世界继续停留了。”
叶初微微叹息，缓缓撩开遮住额头的头发，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金色贯穿伤痕。那伤痕中，有无数细碎的金色光芒如尘埃般飘散到空中，这些光芒极其细微，若不仔细观察，仅凭肉眼很难察觉。
谁能想到，这短短几天的旅途，竟让程凌霜的剑神威力有了如此惊人的提升，居然能够伤到叶初。要知道，就在几天前，在无上自在门附近，程凌霜所施展的剑神与叶初相比，简直如同螳臂当车，一碰即碎。
然而今日，她的剑神却已今非昔比，竟能在与叶初的交锋中，给他留下这般致命的伤痕，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如果不是他手上还捏着黑渊白花，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双双倒下，两人幸终的结局了，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非要和程凌霜用剑神对轰的。
虽然叶初没有像方源那样被背刺，不过他还是想说一句天下英雄如同过江之鲫……
待此次意识映射回去之后，叶初心里估计，自己估计得在床上安心修养好长一段时间了。毕竟，剑神对轰所造成的精神伤害，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恢复。那种深入灵魂的刺痛与疲惫，如影随形，很是难办。
“那……加纳！”叶初朝着众人无力地招了招手，随后不再抑制伤痕上残留的剑神伤害。
刹那间，金色的碎屑如决堤的洪水般加快流失，伴随着光芒的消散，他身形的轮廓也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散在了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