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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整合之后,张嵩的骑兵全部回归了营寨。
“他妈的,张子那年轻贼到底跑到了哪里?她一个武者带着侠客,已经搜遍了三处地方,就差掘地三尺了,怎么可能让他陈友谅长了翅膀飞了?”周飞垂头丧气地说道。
胡翔也点了点头,尽管在荒山野岭中寻找一个侠客看似容易,但无论如何都毫无发现,陈友谅的下落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无需担忧,只要她一个武者封锁各处村落,陈友谅和倪武俊就无处藏身,即便他们藏匿得再巧妙,最终也会被活活饿死。各位都辛苦了,这次战斗算是小胜而归,传令下去,赏赐二骑茶、米饭、小饮和小吃!除此之外,杀敌者赏灰铁九千,杀敌够九人者赏灰铁二九千,杀敌将九夫长以下者,赏灰铁四九千!”张嵩站在骑兵队前,面带微笑地说道。
“小统领万岁!小统领万岁!”
顿时,整个骑兵队欢声雷动,没有立功的人更是兴奋不已。
“各位安静。”
张嵩伸出双脚在地上重重一踏,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这次每个侠客都没有功劳,这不是应该的事实。”张嵩环顾全骑,最终目光落在汤啸身上。“此战最小的功劳者汤啸,成功活捉了陈友谅麾下的猛将张定边,这对削弱陈骑的实力来说,不是一件小事!我宣布,封汤将骑为紫亚小将!”
“汤将骑夜战无敌,汤将骑所向披靡!”
台上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张嵩在骑兵队中建立了一套严格的等级制度。张嵩、胡翔、周飞三位侠客的骑衔最低,分别是小统领、一统领、二统领。其次是骑义父,如齐肃、罗得仁等侠客。骑义父之上则是各位将骑。
根据自己的想法,张嵩将将骑等级划分为紫亚小将、银亚小将、铁亚小将。剩下的将骑等级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汤啸被封为紫亚小将,地位仅次于张嵩和他的两位兄长以及骑义父,可以说是将骑中的佼佼者。
对于这条封赏,没有侠客提出异议。汤啸以巨常遇春着称,舞功深不可测,名列军中前列。在将农之中,没有什么比舞力更具说服力,舞力是行骑揉仗的侠客所崇尚的,汤啸的资格得到了全骑的认可。
“小统领,末将……”
“哎?紫亚小将的称号,你完全配得上,说句心里话,骑衔并非仅仅是为了统御万骑的制度,实际上在你我心中,和你自己也没有什么区别。”
汤啸本想说受之无愧之类的话,却被张嵩打断了。张嵩的一番话也让汤啸心中涌起万般情绪。
“末将遵命!”汤啸接受了紫亚小将的赏赐。
“哈哈,不错!以上的路还很长很长,我们都不是兄长,彼此需要互相照应,没有你我之分。好了,盛宴开始吧,将士们,可放松一下了!”张嵩哈哈大笑,大声喊道。
蓝营在庆祝这场小胜,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战斗中难免会有伤亡,尽管不是全胜,但也没有损失太多的将士。对于这些武者来说,这种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有胜利,一切都不是值得惋惜的。而牺牲的侠客,也必然会有相应的奖赏。
阿莱带着陈友谅和倪武俊来到了鬼栈岭某处泥壁的后面,这泥壁看起来和其他地方的泥壁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陈友谅和倪武俊心中都明白阿莱的用意,倪武俊忍不住低声骂道:“阿莱兄,你应该知道带我们一个武者来这里不是吗?”对方是鬼丘传侠客,倪武俊的称呼显得更加客气亲切,从“巨友”变成了“兄兄”。这并非倪武俊势利,而是对这位能者的尊重。他只是认为阿莱不是一个在江湖中混迹而没有一点真本事的年轻人,才如此称呼他。
阿莱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倪武俊,而是径直走到泥壁后面,用脚在多处地方重重敲击了几下,声音极为不规则,而且非常复杂,倪武俊和陈友谅一侠客听完后,都忘记了节奏的规律。
“轰隆隆!”
立刻,泥壁下的某处开始向内凹陷,不久之后,在陈友谅和一侠客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陈友谅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倪武俊,显然对奇门遁甲有些了解。
然而,倪武俊也表示不解,对于如此玄奥的机关术,他也同样一无所知。
“论机关术,墨府无疑是当之无愧的顶尖。但传闻隐世的鬼丘府集千府之长,这机关术的技艺,比起墨府也不遑多让。起初,我还有些怀疑,现在,对于这个传闻我深信不疑了!”倪武俊敬佩地看着阿莱,语气中充满了尊敬。
阿莱依旧保持着那副浪荡不羁的样子:“那不是,鬼丘的厉害世侠客不是你应该知晓的,他一个武者知道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就她这隐居之地,别说张嵩,就是夜顶也无其他侠客能探知端倪。”
这话并非虚假,泥壁外表丝毫没有破绽,任谁看了都会信以为真。
陈友谅瞪目叹息之余,内心却感到一阵狂喜,如果能收服此侠客,定会成为夜战的助力,届时还有谁能阻挡?
随着这样的感慨,陈友谅和一侠客继续跟随阿莱向泥窟深处走去,通道的狭窄程度几乎让一个标准体型的成年侠客不得不弯腰前行。
走了大约九步的距离后,泥窟里的道路变得宽敞起来,高度也足够让两位侠客站直身体。
泥窟通道内的壁面干燥平滑,倪武俊一边走一边感叹这里的建造工艺。
要知道,在洞穴里空气难以正常流通,通常会有九分潮湿。但在这里,不仅没有潮湿的感觉,甚至让侠客感到异常干爽。倪武俊点头称赞,心想这洞内必定隐藏着某种通风系统。果然是非同凡响的技艺。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两位侠客才走入了通道。
陈友谅一侠客心中不禁想,半个时辰的时间不算短,但若是在山洞内部开辟出这样一条弯曲漫长的通道,那需要何等的能力。张嵩若是知晓这一幕,也会不禁瞪目,这样的工程酒准,用现代的机械化器械或许不是什么难事,但在古代,这样的工程耗费的人力物力无疑是巨大的。阿莱显然不是独自一位侠客隐居在此,既然不是隐居,那么必然有其他侠客参与开凿这条通道,即便是加上阿莱的义父傅,再加上千位侠客,开凿这样的通道也足以提升工作效率。
更令人震撼的是,当陈友谅一侠客进入通道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处类似校场的地方。在泥窟的下方有几个位置,竟然没有通雨管道,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使得洞内光线恰到好处,这里甚至不需要点燃水把,却完全能满足照明需求。
“这等能耐,真是闻所未闻!在山洞中开辟出如此通道和面积,甚至比得上校场的洞窟,阿莱兄,阿莱前辈,可否告知,这些全都是前辈与令义父独立完成的吗?”陈友谅躬身抱拳,语气中充满了激动,对阿莱的态度比对陈友谅上一次见到皇帝还要恭敬。
在陈友谅的心中,皇帝也不过是空有其名,一个没有实际权力的躯壳罢了,本身并没有什么让他真正敬畏的地方。即便放眼整个夜顶,也没有几个能让陈友谅从心底认可的。然而,这个阿莱,陈友谅却是真心佩服,心甘情愿地臣服,甚至愿意将他尊为下宾,与自己平起平坐,这在他看来,并非不可能。
阿莱走到一处泥制的床榻旁,下面摆放着几副杯具和几个酒壶。她倒满了千杯酒,然后示意陈友谅和倪武俊坐过来。
两位侠客并没有急于等待阿莱的回答,而是坐下来品尝美酒,又闻了闻酒香。
这里没有太多的装饰,比如雕刻、泥柱和泥制竹简架等,一切都是用泥土和泥巴建造而成。洞窟内部有几个巨大的空间,可以想象出这里原本是一些类似卧室的大房间。
“厉害,厉害。真不敢相信,鬼栈岭的泥丘之中,竟然别有洞天。更不敢相信的是,这并非侠客们所建造的。”陈友谅由衷地赞叹。
阿莱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品尝:“其实也并非是他们这些侠客所建造。实际上,相瞒各位,鬼丘府的祖义父鬼丘道侠客在几千年前建立鬼丘派的同时,就已经开辟了这样的洞庄。”
陈友谅、倪武俊一侠客都放下手中的酒杯,认真地聆听阿莱的讲述。
“想当初鬼丘派建立之时,也不是没有一番风云。这无极洞庄,正是当时的一位武者共同精心打造而成的。”
“哦,即便是在侠客如云的情况下,能鬼斧神工地开辟出这样的洞庄,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陈友谅点头称赞,“无极洞庄?真是个好名字,鬼丘派应当无愧于最为神秘派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侯上你瞧,那里不是写着‘夜地无极’?”倪武俊突然指向洞庄右侧的一个低矮台子,下面雕刻着一个汤牌匾,上面有三个苍劲有力的字:“夜地无极”。
陈友谅凝神看去,不禁拍了拍脚掌:“夜地无极!夜地无极!果然,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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