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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能罐子是前纪元的产物,也就是说,它们在不见天日的遗迹储藏室里,存在的时间的至少超过六个纪元。也就是六亿暗星年。”郝心像下棋般,一步步推敲,“不奇怪吗?能够存放六个纪元的罐子,如果真的存在什么衰减周期,会特意等到现在才开始吗?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郝心的意思是,这些觉能罐子,应该类似于用光子状态拆解所制造出的稳定物,才能够保存如此漫长的时间。而这种造物,只要罐子本身没有损坏,是不存在什么衰减作用的。
而这一点,沈社员无法作答:“我不清楚,也许它的确存在衰变周期,而且敲好就是六纪元。我们发掘它们的时候,正好是它们开始衰减的时候。”
这位沈社员的观点,在郝心看来,太过理想化。
世界上是不存在那么多巧合的。就像恰好梅宴平掉进了第一个储存室里,而那个储藏室的门又恰好莫名其妙的损坏,剩下裸露的觉能罐子,摆在她的面前?
而在那之后,红衣社发现更多的觉能罐子,而这些罐子中所储存的觉能,又恰好到了衰变周期规定的时间,开始集体衰减?
真的有这么恰好吗?
做学术的人,可不希望成果都靠概率和玄学来敲定。有时候,郝心甚至可以舍弃成果,只为了将一个原理、一条算式,真真正正的掌握。
而摆在他面前的事,显然不是一个“恰好”能够解释得通的。
“那个监测员又是怎么死的?”无果的问题太多,但是进程必须一步步推进,郝心只好从现象上入手。
“前一段时间,那位监测员如期对大门进行检测,传给我们的数据结果显示:里面的觉能在上升。”这一点,也接上了话题的开端。
直到今天,他们再次监测,里面的觉能仍然在上升。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所有觉能罐子中,储存的觉能都呈衰减趋势,只有它居然在上升。而且,时间正是从那名监测员,最后一次监测开始的。
“其他社员发现他时,他已经死了。为了安全起见,社长第一时间禁止所有人靠近暗门,他的尸体也一直放在了那里。”从远处观望,身体还是完好的,被一层防护服所包裹住。
应该不是什么外部运动死因。
一切都指向这扇门的东西,在众多烘托之下,它也显得越加神秘。
似乎,不仅仅是觉能罐子这么简单。
说到这里,郝心甚至能听出,沈社员语气中的激动。他相信红衣社的许多成员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遐想,门后封闭的,会不会是他们所信奉的那位起始之王?或者他留下的某样遗产呢?
前者是不太可能了,秦薪橘的大梦,已经在哥哥的利剑下,被终结在了这个时代。至于后者,如果只是出于学术好奇,郝心倒真想见识下。
可惜,此时此刻,在郝心的心中,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立场。
罗泽明是不可能绊倒星委会的,二者的实力差距悬殊至极。这一点,相信他自己也有意识到,罗社长不过是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但其次,郝心也想见识下,这里存放的究竟是何物。
他的思维与罗泽明这种,惦记着“重铸什么荣光的中二少年”可不同。眼下暗星正值被系统2018威慑的时期,不论是粒子科技,还是觉能,能多一份提升文明战斗力的筹码,总是好的。
这才是郝心真正的考量。
但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对罗泽明的预期有些高了。这位社长,并不像他说的那般崇尚文明。他将社员的性命视作草芥,以恐怖和虚构的文理来统治红衣社。
甚至整个静淀城。
他不是什么真理的继承者,他不过是想成为新时代的秦薪橘罢了。
这样的人,郝心注定无法与之为伍。
在内心打定了主意后,郝心才正式开始思考,脱离之道。首先,自己的体能在升阶人中还算正常,出其不意绊倒两个武装分子应该不难。
问题是现在这场景,自己被重重包围,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乘之机。
唯一的机会,就是使用觉能化式了。
“最后一个疑问,我想知道,我在静淀城时,为什么无法使用觉能化式?是梅博士的能力造成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郝心终于打算开始反击。
只要弄清楚了自己觉能化式失效的原因,就能扳回一局,重新掌握力量。
“既是梅宴平的原因,也是这座城的原因。”罗泽明倒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郝心想要的答案,“梅宴平拥有了觉能后,就变成了静淀城实质上的统治者。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们的助推。”
“”郝心默默听着。
“但那是在她被灼心症彻底腐蚀以前,我承认,她的许多理念确实能够领导红衣社走的更远。毕竟学历史的,还是有些文理头脑。”罗泽明回忆起,自己与这个女人之间的合作。
“可逐渐的,静淀城在她的掌控下,就发生变化了。例如,这个地方的通讯干扰,你真的以为这些陈旧的地下遗迹,能对信安群建立的量子通道产生干扰?呵呵。”这点上,科学家们反而不如罗泽明这个人明白。
现实就是,阻断通讯的从来不是什么神秘远古遗迹,而是人。
唯有现代人,能解析现代人的科学,和阻止现代人的科学。
“你是说,陆金环设备体系,也是梅博士阻止建设的?”郝心没有想过,一个学文理的,会干技术要求如此之高的专业活。
不过,仔细一想,不用她亲自干。因为她是领导。
“可,静淀城的通讯干扰不是自古就有的吗?那在梅博士来这里之前呢?”郝心怀疑罗泽明在欺骗他,而为了掩藏什么。
罗社长只是对郝心这类书呆子,产生轻蔑一笑:“自古?呵,你有多少岁,就敢替古人发言?你知道那个老女人有多少岁吗,三千万暗星年!是三千万,都快赶上我祖父了。”
郝心无法反驳,有时候一个虚假的消息被长期的传送,就成了真的;真真假假,到底什么是真,或许,只有自己亲眼见识,亲身经历,才能够辨别。
在这点上,郝心承认自己不如罗泽明这个中二少年。没想到中二少年有时候,比那些自称成熟的社班人士,更容易看清一些简单的本质。
而郝心反而被信息所误导。
“所以,你可以放心。只要那个老女人不在这儿,你使用觉能是没有任何阻碍的。”罗泽明拍了拍郝心的肩,示意他该做正事了。
那扇暗门,仿佛在等待他的到来。
“你是说,她甚至能控制我,让我无法使用觉能?她的觉能化式是什么效果?”郝心尽可能套出更多情报,二来在拖延时间思考脱身之策。
“呵呵,那些都不重要了。”主张让郝心知道个明白的,是罗泽明;不过前后绕了这么一大圈,罗社长似乎觉得,郝心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而现在,到他发挥价值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