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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掐动法诀，一道道符文宛若蝌蚪一般，落在了龟灵圣母的身上，紧接着便有一丝丝玄色的雾气从她的体内逸散而出。
哀嚎和惨叫，回荡在极北之地。
“通天教主真是瞎了眼，竟会将你收入座下。”
“沾染玄武一族的血脉，总想着不劳而获、算计旁人，更是接连将主意打在太玄道友和贫道的身上。”
“孽畜，你是真该死啊！”
玄武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地说道。
真武荡魔大帝，此神祗之位是凌霄许诺给他的。
投桃报李！
玄武知晓截教和凌霄的过节，趁此机会替凌霄教训一下龟灵圣母，让她感受修为实力衰落的无力，岂不是一件美事？
想到这里，玄武掐动法诀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数个呼吸过去。
龟灵圣母的气势逐渐衰减，跟脚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她原本遗世独立、窈窕绝世的气质，也多了一丝污浊。
境界修为，更是从祥云之巅坠落到了凡尘。
“哼！”
玄武收敛法力，冷哼一声。
抽取龟灵圣母的玄武一族血脉，会伤及此人的本源和根基，但玄武却没有在意，反正他做的没错。
就算有错，也是龟灵圣母挑衅在仙，玄武只是反击罢了。
“咳咳大罗金仙初期，怎么可能？”
“我的修为，我的境界不！”
龟灵圣母痛哭流涕，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仰天不断地吼叫。
在来极北之地前，龟灵圣母乃是大罗金仙巅峰的强者，在一众截教弟子中更是受尽尊敬，但现在她的境界修为却腰斩了这么多。
她，该怎么回到金鳌岛，有脸去见通天教主？
“这一幕，似曾相识！”
太玄皱了皱眉头，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碧霄因为剥离道心魔种，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经历数百年还未恢复大罗金仙巅峰修为，而现在截教的废人又多了一个，便是龟灵圣母。
封神量劫焦灼，诸多圣人教派争斗博弈。
仅是大罗金仙初期的龟灵圣母，翻不起什么样的波浪。
不是废人，还是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可惜玄武前辈手下留情，仅是剥夺了你体内的玄武一族血脉，不能让你尝尝碧霄经历过的一切了”
凌霄带着惋惜的语气，对着龟灵圣母幽幽地说道。
脸上没有任何奚落或者嘲讽的表情，可他的话却是那么冷漠，让本就癫狂的龟灵圣母哭得更惨，全然没有往日的风采。
就连云霄、火灵圣母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她们没想到凌霄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落井下石，在龟灵圣母的伤口上撒盐吗？
“两位道友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曾几何时，包括你们、龟灵圣母在内的截教弟子，又何尝不是更加过分，厌恶和唾弃天帝吗？”
“所谓因果相循，同样的事情落在了龟灵圣母身上，你们就受不了了吗？”
九天玄女一脸平静，话语却极其扎心。
看似轻飘飘的，实则震动着云霄等人的道心。
凌霄为截教鞠躬尽瘁，所有截教弟子都受过他的恩惠，而云霄、火灵圣母等女仙，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但凌霄换来的，却是她们的白眼，以及被逼得离开截教。
“是我们咎由自取，有错在先吗？”
云霄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下来。
一想起凌霄在截教受到的委屈，她的心都快要碎了，想要现在就用什么补偿凌霄，不过她连机会都没有。
火灵圣母罕见的神色黯淡，她的心中有一丝莫名的难受，也不知道是为龟灵圣母，还是同情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