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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宝瓷醒来时，贺京准已经不在了。
旺财着急见她，爪子把门挠到吱吱响。
江宝瓷太阳穴发沉，慢吞吞地开门。
贺旺财咕噜咕噜闷叫，也不敢大声，江宝瓷莫名想笑：“跟你那个爹一模一样。”
润都她许久没来，乍一下，恍若隔世。
但房间没有任何变化，与她搬走时别无二致。
梳妆台还在，她用了一半的面霜摆在镜框下，黑色小皮筋凌乱地散在桌面，位置都没动过。
这么久了，房间居然还有她的味道。
餐厅放着早饭，珐琅锅下压着一张便签纸，是贺京准大开大合的锋利字体：【醒了给我电话。】
江宝瓷领着旺财把早饭吃了，同时拨通电话。
她嘴里含着食物，声音模糊不清：“嗯？”
手机那头，男人声线挟着好听的沙哑：“刚起？”
江宝瓷：“在吃早饭。”
“”贺京准忽然后悔来公司，想跟她一块用早饭，“好吃吗？”
“嗯。”
贺京准：“我做的。”
江宝瓷：“我知道。”
“那你，”贺京准巴巴的，“没话说？”
江宝瓷咽了口粥，仔细思索过，郑重给了他一个答案：“谢谢。”
贺京准：“？”
谢谢？
没了？
江宝瓷没管他，把电话挂了。
她对着那只勃艮第红的珐琅锅和油绿的蚝油生菜，外加一碟三明治和虾饺，咔嚓拍了张照。
江宝瓷发了条朋友圈：【大恩不言谢。】
就把旺财偷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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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手机那头的嘟嘟声，贺京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夸他一句能死吗。
查飞啧啧两声：“兄弟，你堕落了啊。”
贺京准把手机扔到桌面，双手掐住腰骨，面朝向窗外。
整个人透着丧气。
“宝瓷的电话对吧，”查飞心下了然，“又被气着了？”
贺京准没吭声。
查飞笑：“你这是被拿捏住了，自己没感觉？”
“我乐意，”贺京准皱眉，不爽他的用词，“你管得着吗？”
查飞耸肩：“没想管，就是你别一味的妥协，这姑娘都有慕强心理，你总是窝窝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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