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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白色的身影是一群医护人员。
不停叫他的人，则是他的小助理褚亚杰。
褚亚杰！
何东的双眼猛地瞪大，不敢相信的盯着人。
褚亚杰看到何东醒过来，一下子红了眼哭起来。
仿佛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不是难过，是高兴。
但何东见到他真说不得高兴。
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
一只手却是把他按了回去。
“何老先生你现在可不能起来。”
是一个男医生。
他戴着口罩，神情严肃。
拿着听诊器，要给他做检查。
何东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打着吊针。
而且，而且那是一只苍老到长着老年斑的手。
“镜子，镜子…”
何东突然大叫起来。
苍老又嘶哑。
医生吓得一跳，褚亚杰也吓得一跳。
但回过神来，褚亚杰第一时间去找镜子过来给何东。
毕竟这是何东自己要求的东西。
作为生活助理，就是要满足自己上司各种要求。
但何东拿到镜子后，却不敢立刻对着自己的脸。
镜面一直斜着角度，缓缓对着自己的脸。
手指颤抖。
他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垂垂老矣的面孔的。
却又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最后……
何东闭了闭眼，到底鼓起勇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一张苍老、干瘪的脸。
砰
镜子掉落在被子上面。
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无声息。
就是褚亚杰和医护人员都能看出来他遭受着很大的打击。
“董事长，董事长…”
怕何东一口气上不来，褚亚杰伸手抓着他胳膊，大叫起来。
催促医生赶紧看看。
就看到何东喘了口气上来。
“董事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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