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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纸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字体，他认识的不多。
就他现在理解能力，他都觉得很欠缺。
护士只能解释了一遍。
可听懂意思的祝长楣，显然更紧张了起来。
额头汗如雨下。
“你这么说的话，我媳妇和孩子很可能就…就不能都保住，他们可能会…”
“请你尽快决定。”
“可你们刚才，刚才的那个护士说了，她能保证没事的。她说了她能……”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尽快做决定啊。”
祝长楣慌了。
他看看手术室的大门。
看看何东，看看祝晴雅。
看看那张协议。
他伸手拿过来，想要看看。
可他的手动不了。
最后还是何东拿过来给他看的。
但其实他也看不懂。
总觉得上面的字放的好大好大。
渐渐就看不清了。
怎么同样是生孩子。
他的孩子这么难？
“二哥，二哥这是要害死我啊！”
祝长楣突然的恨起来。
泪流满面。
何东凝眉望着他，“要不我来替你做决定？”
祝长楣仿佛找到了出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随即点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保大。”
“对。我们保大。”
祝晴雅也上前来。
本来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选择。
可听何东说，她就很认同他的决定。
祝长楣亦是。
如果郭思涵没有了。
他有孩子有什么意义呢？
他是好不容易才跟郭思涵在一起。
生活到现在。
郭思涵是他生命里最最重要的存在。
“签字吧。”
护士望着祝长楣。
祝长楣是想签字来着。
可他的手真的不行。
何东看了看他，迅速的拿过笔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