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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那三年高中生涯里,又或者说在她的整个童年生涯中,罗伯伯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没有目的,没有私心,就是单纯的想要帮她,仅此而已。
傅德民:“老罗……”
只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也确实什么都没说。
谁容易啊?
姜糖容易吗?
哪怕姜糖没说过,他也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
姜糖这个孩子……苦啊!
打小就苦,爹不疼妈不爱,寄人篱下还被亲戚讨厌。
这么好的孩子无依无靠无处安生,有一点儿机会她都只能抓住。
傅德民甚至能猜到姜糖为什么要冒充姜小娟,非要赖在他家不走了。
她没有家,没有真心疼她的亲人,她不是真的非谁不可,她只是需要一个能让她能临时落脚的地方。
一个什么都没有孤女,想在这个社会上立足,该有多难啊!
傅德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一句话。
好在,罗登科没有让傅德民失望,他情绪平复下来后,没有提一个字。
傅德民当然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和为难,因为傅德民的内心也很为难,他甚至不知道,如果罗登科开口求情的话,他该怎么做。
他是答应老同学的求情,还是拒绝呢?
幸好,幸好他的老同学没有变,还跟以前一样恩怨分明明辨是非。
不愧是有思想觉悟的人啊!
中午,罗登科跟傅德民喝了不少酒,甚至端起酒杯跟姜糖喝了一杯,什么话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罗登科离开的时候,脚步踉跄,似乎有些站不稳。
直到最后,他都没把那些话说出口。
姜糖站在门前,目送着罗登科慢慢离开的背影。
罗登科已经走下很远了,姜糖才抬脚追了过去,“罗伯伯!”
罗登科站住脚,对她摆摆手:“姜糖啊?不用送罗伯伯,罗伯伯酒量还行,没醉,你放心吧!”
姜糖:“罗伯伯,你回去后,让赵景庄给我打电话。”
姜糖:罗伯伯,让姓赵的给我打电话,罗老师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罗登科:姜糖……我全家都对不起你啊!
罗登科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说什么?”
姜糖:“让赵景庄给我打电话,你这样跟罗老师说,她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罗登科拉住姜糖的胳膊,哽咽着:“姜糖,我……”
姜糖看着他说:“罗伯伯,我只要知道我的高中三年,不,确切的说我的少年生涯中,确实有一个人是无条件关心我、疼爱我的,就足够了。”
她从头到尾都是在赌。
她赌罗伯伯真心疼她,赌他是真心对自己,赌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不出口。
只要他不开口,她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