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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晴开车和我先到警局。
我腿还有点软，下车的时候她扶了我一把。
警局里审讯室的门半掩着，我听见里面传来陈虎的咆哮声。
“就是他！就是陆斐害死了我哥哥！”
温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虎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拷在桌子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看见我，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挣扎起来，眼睛里喷着怒火。
“陆斐！你不得好死！你害死了我哥哥！”
我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审讯的警察敲了敲桌子：“陈虎，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已经查过了，你哥哥陈龙跳楼的那几天陆先生根本没见过他，他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
陈虎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疯狂地叫喊起来：“不可能！一定是他在撒谎！是他害死了我哥哥！”
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像一个失去所有依靠的孩子。
“我只有陈龙这一个亲人了！我们从小相依为命，没有爸妈，是他把我拉扯大的！现在他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的哭喊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带着绝望和悲痛。
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警察递给他一杯水：“陈虎，冷静一下，你哥哥的死我们也很遗憾，但是各种调查都证明他确实是自杀。”
听到警察这么说，他痛苦地捂着脸，身体颤抖着。
警察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陈虎，关于你哥哥陈龙家暴陆先生母亲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陈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神闪烁，避开了警察的目光。
“我不知道……陈龙只是脾气大一点，不可能打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
我冷笑一声：“脾气大？脾气大到把我母亲打进医院，差点丢了性命？”
陈虎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审讯室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
不想打扰警察审讯，我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身后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温晴站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
看见我出来，她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走出警局，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
温晴提议这段时间让人保护我，怕再出意外。
我没有拒绝，只是转头看向她：
“陈龙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温晴沉默了，眼神闪烁，像是在躲避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语气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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